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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十天里,汪岩只要是繁忙之余就将汪羽竹兄妹带到城郊的一棵大柳树旁躬身指点,以锤炼两个孩子的内力和招式,期望他们可以在比赛中有出色的表现。
这十天里,汪紫晴基本掌控了星宿之力的合理使用和引调,小小的身躯提升了足以洞穿磐石的爆发之力。
星宿,即伴随着鼎武而来的标识。就如同符印是爵位的标志一样,星宿是鼎武的象征。每一个拥有鼎武的“宿主”,都会在召唤鼎武的时候,在身体的某一部位显现对应星宿的发光文字。
而星宿之力,是鼎武对宿主的一种天然增强,通俗一点来说的话,相当于游戏中神装的被动技能。
十天后,蔚都城,王城。
在整个“琉璃”上,一共有九座极为坚固的巨城,早在猎王大战之前,赤、蔚、碧三国各居其三。
其中,蔚王巢天逸是在位最久的一位王爵,他不断招兵买马,增强自己的实力,迅速聚集了蔚国势力的大部分关键爵位,终于在鼎立七年的时候,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野心,发动猎王大战,举国征伐新王登基不久、立足未稳的赤、碧二国,最终拿下了赤国的南丁城和碧国的北妃城。
王城是蔚都城的内城,专供蔚王与其后爵、民妃或者亲信居住,其内宅邸的规模,都与外城最大的府邸――统爵汪府不相上下,足以体现王室之尊贵。
内部还设置有议事厅、后花园、观景楼和最大典籍仓库应天府等建筑,而这一回宴席的所在之处,正是一坛四百米围操场大小的演武场处。
汪羽竹一只手拿着蔚王诞辰的贺礼,一只手牵着妹妹的手,紧跟在父亲的屁股后面,接受内城门将的盘查,同时细心地观察着周围的建筑。
虽然他经常跟随父亲在静爵司、监牢以及兵营等处执行公务,但是来到都城内城,还是第一次。
内城向来戒备森严,非蔚爵的无爵民或者白爵民绝对禁止入内,其中也包括还未觉醒爵力的非王室后裔。这一次是蔚王亲自允许,像他这样的臣爵之子方才可以进入内城,长一长见识。
门将确认了汪岩右手的符印,抱拳躬身道:“统爵大人,请进。”
汪岩点了点头,一只脚刚要迈入门槛,就听到后面有人大大咧咧地叫住了他:“前面的是汪岩汪大人吗?真是恭喜你了啊,女儿有了鼎武,也不说先告诉我,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
说话的人声音洪亮,底气十足,一下子就将汪紫晴拥有鼎武一事的知晓范围扩大了一个数量级。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非常惊讶,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晴儿小小的身躯。
“庞叔叔,您是怎么知道我妹妹有鼎武的呢?”汪羽竹不想让门口的父亲过于窘迫,代父亲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不过他应该和汪岩一样,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毕沁。
汪羽竹经常跟在父亲的身边,比起倾向于信任同僚的父亲,可能他对毕沁那副小人嘴脸认识地更加透彻。
“贤侄,早就传开了,我算是最晚知道的了,毕竟鼎武这东西,可不是说有就有的。你说你爹爹是不是不够意思,我可是他关系最好的兄弟,他告诉别人,都不带先告诉你庞叔叔的,真伤人啊!这么多年感情白处了!”
这位庞叔叔所言不虚,在这蔚都城之中,他确实是汪岩最好的朋友。在于彩蝶难产死去之后,若没有这位名为庞海涛的蔚灵爵开导,汪岩恐怕很难从最亲之人逝去的悲痛中走出来。
“老庞!既然知道本小姐有鼎武,就别让你儿子参加比武了吧,免得我把他揍得鼻青脸肿的,还伤着你的面子。”
晴儿倒是向来和庞海涛很投机,丝毫没有和长辈说话的样子,由于对后辈的宠溺,后者也没有放在心上,反倒自觉有趣。在汪岩和汪羽竹父子二人的多次提醒教育无果之后,也就放任其自流了。
事实上,晴儿要么不和长辈说话,要么就只说任性的话。除了对自己的父亲和兄长。
“哈哈哈,晴儿啊晴儿,你还是这么厉害,你有鼎武又怎样,你还没有掌控它的力量,不足为惧,况且我家庞云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他拿个冠军,你就勉强拿个亚军吧。”
庞海涛爽朗的笑声总是会让人有信心起来,尤其是对他自己。
汪岩也不想再解释什么,冷“哼”一声,心中对毕沁有气,感觉他的诺言就像在放屁一样,虚无缥缈,却又臭气十足,令人作呕。挥了挥粗壮的手臂,算是向挚友打了招呼,同时示意汪羽竹跟上,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城门。
庞海涛看汪岩心情不太好,挠了挠头,意识到自己的“恭喜”好像打了水漂,便也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庞云,悻悻地进了门去。
宴席之上,美味佳肴数不胜数。蔚王坐立正中,众臣分列两侧,敬奉蔚王的祝贺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其中,坐在汪岩对面的毕沁满脸堆笑,夸赞蔚王的祝词更是花样百出,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那张尖脸被两个眼睛眯成的裂隙横断了一般。作为将晴儿拥有鼎武之事传开的始作俑者,他表现地如同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好,本王来说几句吧。”浑厚又带着几分阴郁的声音刚落,整个宴席瞬间一片寂静,鸦雀无声。汪羽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位谋划了整场猎王大战的巅峰王者,虽然样貌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每次直视这样一位王爵之后,他的心头都会逐渐笼罩一层强烈的威压感。
在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汪羽竹就有着一种正在凝视深渊的感觉,看不清、捉摸不透,还会有一种你的目光被所注视之人尽收眼底和自己已经被完全洞察的不安全感。
等他回过神来时,蔚王已经说完了他的一通开幕演讲。内容大致是为君臣的相聚表示欣慰,介绍了一下到场的诸位有功之臣,聊了聊近况,又展望了一下未来光辉灿烂的前景,希望在场的各位在宴席上开怀畅饮,不要拘束。
最后,蔚王宣布今天的重头戏――少年之间的比武,可以按照预先安排的模式开始了。
算上汪羽竹、汪紫晴、四王子、五公主、毕沁的女儿还有庞海涛胖胖的儿子庞云,一共有二十名妙龄的少年少女参加这一次的比武。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的比赛内容和流程最后主要由毕沁和蔚王负责拍板。
比赛的判官颇有威严地站在演武场正中央的位置,宣读第一场比赛的规则:
“二十个人同时分散在四百米围的演武场上固定的位置开始比赛,介于参赛者年龄尚幼,且比赛以切磋为目的。每名参赛者只能以派发的桃木剑为武器,且获胜的条件并不是互相打倒对方,而是夺下其他对手手中的武器,抛到场外,则算作该武器的持有者淘汰。从此刻算起,所有参赛选手有一刻钟的时间,可以做一定的赛前准备。最后只保留四名参赛者,进行后面的第二、第三轮的比试。”
比起赛场这边的紧张气氛,作为观赏席的宴席那边则是饶有兴趣地押起了注。
“诸位爱卿,你们以为,这第一场比试,哪四个人会最终胜出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巢天逸算是一位暴君。但是今天既是他五十岁的寿辰,又有膝下的四儿子、五女儿习武有成,在演武场上比武助兴,他也是卸下了平时的架子,君臣同乐起来。
“愚臣以为,继承陛下您优良血脉的四王子和五公主定能不负众望,凯旋归来。”此时自然少不了最擅长阿谀奉承的毕沁,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蔚王最初提出要举办比武的设想,就是为了磨练这一对王室子女。
巢天逸向毕沁摆了摆手,脸上虽然挂着的笑容,但似乎并没有对毕沁的这轮奉承太感冒。
蔚王看向正在品着美酒,摇着酒杯的汪岩,好奇地问道:“汪爱卿,你觉得呢?”
汪岩没想到蔚王会突然问自己,他向来坦率直言,并不喜欢拍马屁那一套,索性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臣以为,汪羽竹和汪紫晴二人,可以获胜。”
“哈哈哈,本王就欣赏你的这份自信和坦率,好,好,这第一轮可以晋级四个人,本王的一对儿女加上你汪岩的一对儿女,不冲突,不冲突!”
“臣的意思是,他们会取得最终的胜利。”汪岩淡淡地说。
“大胆!你是说四王子和五公主不如你家的那两个庶子?”毕沁抓住话柄,咄咄逼人。
“哎,毕爱卿反应不用那么强烈,本王知道汪爱卿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汪岩,你的胃口可确实有点大了,如果朕没记错,你的一对儿女都只有八岁吧,朕的四儿子巢力已经十二岁了,就算你的女儿有星宿之力,也很难胜过他的。”
汪岩难得露出诡秘一笑,算是对蔚王的答复。
蔚王并没产生什么不快的情绪,反倒是更加有了兴致,道:“好,那咱们就拭目以待,拭目以待......”
蔚王公开为偏护汪岩这个闷油瓶,毕沁不好再说什么坏话了。只能尴尬地坐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