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你欠我一场盛大的婚礼

13.不作死就不会死

  

  菜上了桌,酒也上了桌。两个男人喝着啤酒热络的聊着往日趣事,我如同嚼蜡般吃着菜肴。有些记忆不去触碰,沉在心底就如同一个结好了的疤,一触碰就又变成了鲜血淋淋的伤口。

  我没有想到何子余到今天才还在困惑我当年是否怀孕?他的困惑让我觉得在当年,我和他的青涩情事只是我一个人作的梦。

  那些一起做过的傻事,一起织编过的梦,一起牵手共度的日子,肌肤相亲时的痛楚,刻在了我的生命里。于他,却只是一段流年往事,或者说连往事都谈不上。

  而那年我躺在手术台上时,竟然会单纯而固执的认为,也许少了肚子里的累赘,我和他就能走到地老天荒。

  何子余在聊他的老婆,看得出来,他现在过得很不错。眉宇之间,全是幸福的味道。

  “这么说,你很快就要当爸爸了,恭喜啊。”吕明安的表情有些奇怪,那笑并不象是发自内心的,恭喜二字也不那么由衷。

  “对呀,所以现在对父亲这个角色充满了期待,你想,有一个小生命流淌着我的血液,这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莫郁青,你说对吧?”何子余转头看我。

  这一刀捅得真是毫不留情。

  我的手机响起来,象救命的稻草。我抓过手机连号码都没看就滑下了接听键。

  “青青,你在哪?”魏薇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痛苦。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惊问。

  “胃,痛,痛得要死了,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好,我马上回去。”我起了身,魏薇一直有胃病,好几次痛得都胃痉~挛。

  “谁啊?怎么了?”吕明安拖住我。

  “魏微不舒服,我得赶回去看看,你们继续吃。”我拉开了座椅,准备往包厢外走去。

  “让她打车去医院啊,你又不是医生,干嘛打电话给你?”吕明安特别不解的样子。

  我已经够冷血了,他比我还冷血?但突然想起来他在国外生活了几年,或者在人情这一点上淡漠惯了。

  “我先走了。”我头也不回大踏步的出了包厢。

  我打了个车回了住处,紧赶慢赶还是花了将近二十分钟。下了出租车,我又往楼梯口跑,魏薇被个男人半拖半抱着往外走。那男人不正是甩她的前男友吗?

  “魏薇。”我喊了她一声,她捂着胃垂着头也不看我。

  “我送她去医院。”那长得一脸忠厚的男人拖着魏薇从我身边走过,看来魏薇又把求救电话打给了前男友。

  “噢!”两个人走远了,我才吐出了这个字。

  一个人上了楼,进了客厅靠着沙发坐下,心头象堵上了一大团棉花,整个人闷得要窒息。

  吕明安给我发来了短信,又是道歉,又是问魏薇的情况,我一个字都不想回。

  隔了十来分钟后,他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个医院?说过来看看。

  “不用了。”我语气略冷淡。

  “那行吧,我看你也挺累的,忙完了就回家睡一觉再去上班吧。”他关切的说。

  “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躺到沙发里。没躺三分钟,手机又响起来,我烦躁的摸起,电话是张岱打来的。

  “什么事?”我低声问。

  “莫郁青,找你买套化妆品送人,你什么时候在商场?”小姑娘的声音真是朝气蓬勃。

  “我五点上班。”我将头埋进沙发,闷声说。

  “你在家啊?要不要一起吃饭?我一个人吃怪无聊的。”她笑嘻嘻的问。

  “不了,你自己吃吧。”我现在只想躺在这里装尸体。

  “来嘛来嘛,我来接你,跟你说噢,我爸送了辆车给我,你就给我一个练车的机会。再说了,我请你吃饭,又不花你的钱。”小姑姑喋喋不休。

  “不去!”我不为所动。

  “我问我爸你住哪里?我现在过去接你,你等我啊。”她丝毫不气馁。

  我简直要抓狂了,我只想一个人静静,想顺一顺那些陈年的烂事。电话被挂断了,我尖叫了一声将手机用力砸进沙发。

  十来分钟后,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来,还是张岱的号码,看样子她是不罢休了。

  “莫郁青,快下来,我到你楼下了。”她兴奋的喊我。

  “哦!”我只能认命的从沙发里爬起来,绑好头发,拎了包,然后换了鞋出门。

  拐过弯,一辆红色的小车停在路边,张岱倚着车门摆了个奇怪的造型,那车,正是之前张其勋说送给我的那辆。

  “你有驾照吗?”走近后,我就看清了,小姑娘绑了个特别奇怪的发型。

  “有,买来的。”她笑得肆意。

  “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我不赞同的摇头。

  “放心,我技术很好,从xx路到你这,我只用了十二分钟,佩服我不?”她拖着我走到副驾位,又推着我上了车,然后才转身回到了主驾位。

  “你悠着点……”我一句话还没完,车子就跟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没来得及绑安全带的我狠狠的撞到了车窗上,痛得我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你抓紧了。”张岱抿着嘴,打着方向盘拐了弯。

  一路上,她几乎把马路当成了赛车道。我在狂乱中绑上了安全带,但那颗还算强壮的心脏硬是被她颠得七零八落,车子终于停下来时,我扒着头顶的抓手环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喂,你没事吧。”她伸手拍了拍我。

  “还没死。”虽然我觉得活着真没什么意思,但被她玩死还真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别下车,我在这接个人。”她拿起了储物格里的电话。

  张岱拔通号码后,只讲了四个字:“到了,下来。”

  两分钟后,一身正装的张其勋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随即,父女俩为了谁开车这个问题进行了热烈的争执。我五脏六俯都不舒服,根本没心思去计较张其勋为什么来了这件事。

  张其勋没能争过自己女儿,只能一脸愤慨的坐到了后座。随即他就领教到了他女儿的强悍车技,伴随着他的咒骂声,车子再次没入了车流。

  在一个长拐处,自封神车技的张岱终于遭到了惩罚,虽然她略略减了速,但还是狠狠的吻上了前面一辆出租车。

  刺耳的刹车声后,我狠狠的前栽,又后仰。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完了,出事了。我从晕眩中回过神时,第一反应就是前面那出租车上的人有没有事?

  “快了点。”张岱握着方向盘讪笑着。

  “这车,你别想再开了。”张其勋颤抖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我呆呆的看着前面出租车后座爬下来的人,吕明安和何子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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