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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要看,等我顺一遍哈~
皇后话毕,对身侧老妪嘱咐道:“待家宴过后,请诸宫娘娘来一趟。”余下的却是没有多说。
王羡鱼闻此言没有做声。皇后这两句话之前王羡鱼还以为她确实是不知道她们二人被怠慢一事,但是如今王羡鱼还没听出来皇后话中的意思,那她也枉称聪慧!
乍一听皇后这话没有不对劲,但细究之下,皇后这“欺凌弱小”实则一语双关,是在贬低大晋为弱小可欺。
还有她后面之言:“此事本宫不知便罢了,既然知晓便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呵!此话实是荒唐,她们大晋二位公主坐在皇后偏殿中,皇后怎会不知?便是皇后真的身子不适,婢子未敢扰她,但她身侧的老妪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但依旧只将她们姊妹二人放置偏殿不管,俨然是故意为之。
王羡鱼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但并不表示她什么都不懂。皇后此举想来是故意寻由头找后宫之人麻烦,大燕后宫之事,与她王羡鱼无关,不过燕皇后故意羞辱大晋一事,王羡鱼却是不能装作没听到。
“时辰不早,咱们且过去罢!”皇后吩咐老妪之后,又对王羡鱼二人道。
王羡鱼暂且将满腹心事捺下不发,颔首应下,跟在燕皇后身后向宴上行去。
行至大殿,众妃嫔已然落座。跟在皇后身后的王羡鱼明显看到皇后身子僵了僵……王羡鱼了然!方才在皇后宫中看到这些妃嫔们过来请安一事,只怕真心无几。
想来也是,这么多妇人争一位郎君,且皇后又这般无事挑三分的性子,后宫不合才是常态。
想到此处王羡鱼不禁又打量皇后几眼。皇后华发显现,扶在老妪身上的手亦是青春不在。明明与阿婆差不多的年岁,却是好似比阿婆老上许多。想来这皇后在宫中的日子并不顺心。啧啧!也不知是可怜还是可恨。
王羡鱼与阿形跟着皇后,皇后又是最后登场。这一会儿众人忙着对皇后行礼,而王羡鱼则趁着这个时候拉着阿形坐至使臣林大人身后。
王羡鱼这一举动自是让有心人看在眼中,一些人皱眉,心道王羡鱼无礼。一些人则是暗自点头。赞许小娘子为人不显。
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不过王羡鱼如今退避不现却是为了一会儿的高调显身。
如今这宴名曰家宴,实际就是燕天子准允诸位家眷现身。不仅后宫娘娘们可以现身,便是臣子们的内眷也可以同乐。
大晋使臣来这里许久。如此规模的盛事还是头一遭。林大人打探过,如此盛事还要推及至两年前,那时燕天子为宴请君子流之,才生了如此盛事。如今因着他们大晋使者又行如此盛事。可谓让他们颜面有光。
林大人还沉浸在自豪中,王羡鱼之言便唤醒他。道:“今日便将和亲一事定下来,你待会儿见机行事。”
林大人听罢念头一转便明白过来,将心中翻涌按下许多,沉声应是。
王羡鱼见林大人应下。想了想还是提醒:“皇后此人,你小心些。”
都是聪明人,不过一句话便明白过来。哪里需要多费口舌?王羡鱼说过这两句之后便与阿形二人在使臣身后吃喝,非她心宽。只是一会儿少不得需要劳累,她得存些体力。
宴上欢声笑语不断,娉娉婷婷之声更是不断。丝竹交响、铿锵击乐,欢悦之声恨不得冲破房顶扶摇而去。
丝竹悦耳声许久,燕天子终是挥退这些人,对下首众人道:“今日一宴,尽兴而归。”
燕天子声音罢了,臣子们共同举杯,同声道:“尽兴而归。”
一酒入喉,燕天子又对大晋使臣道:“使臣不远千里而来,诚心可鉴,请。”说罢仰头饮尽杯中酒,豪气毕现。
林大人同样仰头而尽,酒毕,这才对燕天子拱手道:“谢过天子。”
见林大人同样豪爽,燕天子一笑,赞赏道:“使臣如此气节,也不知金陵郎君何等风采。”
林大人笑答:“某不过一介寒士,岂敢与世家比肩?”
燕天子听罢颔首,道了句:“是啊,金陵风流人物辈出……”
燕天子与使臣二人之话不过是客套得说辞,并无旁的心思。但燕天子话还未说完,一旁的皇后便笑着打岔道:“陛下切莫妄自菲薄,我燕国才人辈出,便是君子流之一人便足以比下金陵诸位郎君。”皇后说着看向使臣,笑着反问了一句:“本宫说的可对?”
皇后这话说下,使臣面上表情未变,不过却是半晌未做声。他这一举动,明显是与不给皇后面子,因此在场众人皆是屏息不敢做声。
见在场众人皆是安静下来,林大人这才对皇后处拱手,答话:“皇后此言,某不认同。金陵自古至今风流郎君无数。君子才华举世无双不假,但若言说堪比历往名士,君子只怕还差个谥号。”
林大人并非咒人去死,而是实事求是。古往今来,多少人投入毕身心血钻研文学?又有多少人文采卓著却隐身不出?能人辈出之世,君子流之便是再得人垂青,然终究少了时间沉淀。
皇后方才之言,确实略显浅薄。
帝后二人都是感到面上一阵火辣。尤其是皇后,她想争口舌之辩,但方才她说话确实有些不经脑子。以至于如今大晋使臣说了句实话,她便无话可争。
林大人本就无畏口舌之争,见好变收,对上首二人拱手后便坐下。
王羡鱼余光见帝后面上更是难看几分,在心中笑林大人小心眼。方才林大人一句过后若是再趁胜追击,肯定能让上首二人面上难看更甚,但那样便输了气度。他此时拱手坐下,倒是让人生出:“我能赢。但我不想欺负你”的想法来,赢了人又占了气度。
如此举止,不是小心眼是什么?
好笑归好笑,王羡鱼却是觉得出了一口恶气。这燕国皇后,实是难让人生出喜欢来。难怪方才进门时,这些嫔妃都没有听皇后之言回宫休息,反而直奔天子处而来……
气氛尴尬中。三皇子在席上笑对众人道:“以君子之才。流芳百世又有何难?”说罢他一笑,又说:“不过我们却不是商讨此事而来,父皇、母后还是莫要再说了。省的小弟好不容易偷闲一日,如今还要头疼文采一事。”
最小的皇子如今正是学文的年岁,因着淘气,每每让先生头疼。久之。先生便罚他做文章,结果头疼的便成了这位皇子。
此事早已不是新鲜事。三皇子话毕,知情燕人皆是哄堂而笑,惹得小皇子面红耳赤。而帝后二人的尴尬倒是因着这一出消弭不见。
燕天子也笑着提小皇子出来,问了两句学问。果真是乱七八糟,让天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最后道了句:“若是上课再淘气。先生罚你的功课便做两份,一份交与先生。一份交与父皇。”
天子此言说罢,小皇子一脸生无可恋,如此逗趣之态更惹人大笑不止。
笑过之后,燕天子终是想起来王羡鱼,挥手让皇子退下后,对大晋使臣这边道:“朕倒是忘了,临渊公主可在?”
被点名的王羡鱼不用使臣回话便自觉起身。她今日身着华裳,人又生的貌美,起身之举自是让不少人看在眼中,生出赞叹之心。
王羡鱼只做不知,起身恭敬回话:“临渊拜见燕天子,燕天子安好。”说罢便是盈盈一礼。
燕天子见王羡鱼气度非凡,颔首道好,又问:“临渊公主既是同行,缘何一直未现身?”
王羡鱼回:“临渊寻夫主而来,本是私事,不敢叨扰。”
夫主?这话让在场众人生出窃窃私语之声。金陵与雍州城相隔千里,又并无来往,因此一些有消息渠道的知晓君子流之在金陵求娶佳人,还有一些不知道的,听闻临渊公主此话,根本想都想不到。
燕天子便是知晓有消息渠道之人,见王羡鱼如此坦率,他倒是一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见燕天子不再问,余光又见一旁的姬芜面色紧张的向燕天子使眼色,王羡鱼突然生出促狭之心,继续道:“只是临渊来燕许久,却是未打听到夫主消息,不知燕天子可知君子如今身在何处?”
王羡鱼话毕,殿中先是一窒,随即嗡嗡声大噪,再有掀翻屋顶之势。耳边听着众人讨论声,王羡鱼吐出一口气,垂首将眼中笑意敛去。
嗡嗡声响了许久未有停下的趋势,上首燕天子却是不耐的挥手。宦城见天子不愉,蹙眉喊道:“静!”
殿中这才安静。
安静下来,王羡鱼对燕天子盈盈一礼,叹息一声:“是临渊逾矩了,夫主向来随性,不知去向也是正常……”说罢又是叹息一声,似是有无尽愧意。
王羡鱼这般矫揉造作让强忍着的姬芜终是爆发出来,只见姬芜起身指着王羡鱼骂道:“男未婚女未嫁,张口夫主、闭口夫主,你便不知害臊么?”
王羡鱼这些年来都是软弱可欺的模样,但关键时候向来不露怯,闻姬芜此言,王羡鱼直面看向姬芜,答曰:“临渊与君子已有婚盟之约,如何算不得夫主?”
时人对男子称呼基本相同,不熟悉的,唤做谁家郎君。熟悉的或是唤郎君,或是在郎前加一个姓氏,譬如李郎、王郎。情人间如此称呼并不显亲昵,因此定过盟约的男女们或有昵称,或干脆以夫主、妇人相称。
笑过之后,燕天子终是想起来王羡鱼,挥手让皇子退下后,对大晋使臣这边道:“朕倒是忘了,临渊公主可在?”
被点名的王羡鱼不用使臣回话便自觉起身。她今日身着华裳,人又生的貌美,起身之举自是让不少人看在眼中,生出赞叹之心。
王羡鱼只做不知,起身恭敬回话:“临渊拜见燕天子,燕天子安好。”说罢便是盈盈一礼。
燕天子见王羡鱼气度非凡,颔首道好,又问:“临渊公主既是同行,缘何一直未现身?”
王羡鱼回:“临渊寻夫主而来,本是私事,不敢叨扰。”
夫主?这话让在场众人生出窃窃私语之声。金陵与雍州城相隔千里,又并无来往,因此一些有消息渠道的知晓君子流之在金陵求娶佳人,还有一些不知道的,听闻临渊公主此话,根本想都想不到。
燕天子便是知晓有消息渠道之人,见王羡鱼如此坦率,他倒是一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见燕天子不再问,余光又见一旁的姬芜面色紧张的向燕天子使眼色,王羡鱼突然生出促狭之心,继续道:“只是临渊来燕许久,却是未打听到夫主消息,不知燕天子可知君子如今身在何处?”
王羡鱼话毕,殿中先是一窒,随即嗡嗡声大噪,再有掀翻屋顶之势。耳边听着众人讨论声,王羡鱼吐出一口气,垂首将眼中笑意敛去。
嗡嗡声响了许久未有停下的趋势,上首燕天子却是不耐的挥手。宦城见天子不愉,蹙眉喊道:“静!”
殿中这才安静。
安静下来,王羡鱼对燕天子盈盈一礼,叹息一声:“是临渊逾矩了,夫主向来随性,不知去向也是正常……”说罢又是叹息一声,似是有无尽愧意。
王羡鱼这般矫揉造作让强忍着的姬芜终是爆发出来,只见姬芜起身指着王羡鱼骂道:“男未婚女未嫁,张口夫主、闭口夫主,你便不知害臊么?”
王羡鱼这些年来都是软弱可欺的模样,但关键时候向来不露怯,闻姬芜此言,王羡鱼直面看向姬芜,答曰:“临渊与君子已有婚盟之约,如何算不得夫主?”
时人对男子称呼基本相同,不熟悉的,唤做谁家郎君。熟悉的或是唤郎君,或是在郎前加一个姓氏,譬如李郎、王郎。情人间如此称呼并不显亲昵,因此定过盟约的男女们或有昵称,或干脆以夫主、妇人相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