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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家大门口,一抹窈窕的身影一直在翘首遥盼着,身后穿着红色小裙子的小姑娘带着小小卷毛在草地上跑来跑去。
一辆黑色的房车从远及近而来时,她便跑了出去,红裙子小姑娘看到妈咪跑了,也从草地上跑了出去,身后跟着几只活泼异常的小狗儿。
车子终还是在路边停了下来,司机下来给后座的人打开车门。
岑致权刚下来,娇妻便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他接住小娇妻,小情人带着一群狗也到了,亲了一口娇妻,弯下身子抱起小情人,笑意写在脸上,“今天都怎么了?这么大阵势欢迎?”
“不知道呀。”小诺诺在爹地脸上亲了一个后看向岑太太:“妈咪要来门口等爹地,我也跟来。”
岑先生叹息一声,“不是说我马上就到家吗?这么迫不及待?”
岑太太没有回应,眼神一直往他车里瞧。
“妈咪,你找什么啦?”小诺诺清清脆脆地问道。
“好了,车里没有别人了。”岑先生给她了答案。
岑太太疑惑地回望他一眼,“不是让你请他一起晚餐吗?”
“他没时间。”岑先生搂住岑太太的肩膀一起往家里走。
“都离婚了,没时间去干嘛?交新女朋友啊?”岑太太很不解地问道。
岑先生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小诺诺率先开口了:“妈咪,谁要离婚?”
“诺诺,爹地今晚亲自下厨,你想吃什么?”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至少他家小诺诺还太小了,岑先生不想解释。
“哇哦!”小诺诺兴奋地拍了拍手掌,“爹地,我要吃你做的蛋包饭,烤鳕鱼……”
一说到吃的,小姑娘伸出手指头开始点菜。
岑太太逗她:“还要芹菜,甜椒――”
“妈咪,人家不爱芹菜跟甜椒啦,爹地,不要,不要……”
“不可以挑食哦!”这一点,岑先生倒是没有纵容。
夕阳下,一家三口甜蜜地往家里走,身后跟着几只活蹦乱跳的小小卷毛,这画面,真的很幸福,很温馨。
但是这种幸福以于他来说,只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岑容臻的车子停在远处拐角,位置恰好挡住他们的视线,一直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许久之后,他才重新发动车子往家里而去。
他不想打扰他们,但是离婚事件,他必须给老爷子一个交待。
三年的婚姻,各取所需,对于他来说,形同虚设。
开始很意外,却也顺着台阶下了,结束的时候,也意外,他同样平静接受。
他的事情,除了他哥还有老爷子,他不需要跟任何人交待。
岑致权对于他的事情,从来不干涉,除了那一场婚姻,他希望他可以解开心结,接受全新的情感。
这是他难得对他有期盼,他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可是,结局仍旧是以离婚收场。
他从来对婚姻就没有过任何的期待与幻想,对算计他,要与他结婚的女人更不可能有产生任何的感觉,离婚是必然的结局,时间长短。
至少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对于离婚一事,岑致权纵然有些震惊,但也没多说什么,老爷子那边,自然是少不了一顿说的,无妨。
该他受的,他心甘情愿。
――
灯光明亮的厨房里,穿着围裙,衬衫的袖子早已拉得高高的岑先生,正动作熟练的准备晚餐,不管是洗菜,切菜,还是打鸡蛋,所有的动作在他手中都是那么流畅优美,而岑太太只能在一边看着,听候指令从冰箱里拿东西给他,做个小小的搬运工还得让岑先生担心,会不会落到地上又得重新收拾。
最后,岑太太干脆什么也不做,搬了张椅子进来,双手捧着岑先生刚打好的果汁,乖乖地坐在一边看着。
“老公――”她咬着吸管开口道。
“无聊就到外面等着,半个小时后可以开饭。”
“不要。”岑太太很干脆地拒绝了。
“不要就坐着。”岑先生忙着将切成丁的胡箩卜,豌豆,玉米粒一起入开水中绰烫,准备给小情人做蛋包饭。
“你不想知道花蕾今天来找我说什么吗?”
“嗯,她说了什么?”他拿起刀,开始将洋葱及火腿切丁。
“你在敷衍我。”岑太太委屈的指责。
“我不是在听吗?”岑先生回头给她一个笑脸,真是个难侍候的家伙,“去给我装一碗米饭过来。”
“你要多做两个,我也要吃。”
岑太太从椅子上下来,放下手中的果汁,岑太太乖乖地装饭去了。
她也好久没有吃他做的蛋包饭了,为了避免等会跟女儿抢,还是让他多做两个吧,因为女儿一定会将其中一个给她最爱的哥哥一起吃。
“小心烫到手。”岑致权将绰烫好的胡箩卜等捞了上来,一碗装得满满,颗颗晶莹饱满的米饭端到了他面前。
他接过来,表扬了一句:“很棒,没有搞砸,也没有烫到手。”
“花蕾今天竟然跟我说她还是处女,O,老公,你说――”岑太太正要发表意见,一阵脚步声急促而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爹地,我好饿,好饿,蛋包饭什么时候才好?”
小诺诺双手捧着小肚子站在厨房门口。
“五分钟,OK?”
“那我要在这里等。”
好吧,在这里等!
所以,大人的话题就此结束。
五分钟之后,色香味俱全的蛋包饭出炉,小公主负责给它们淋上了鲜红的番茄酱。
晚餐过后,两个小朋友去了视听室,而岑太太则是心急地拉着老公回楼上卧室,将花蕾今天回来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岑先生。
未了,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这么看着我干嘛?他们离婚证明不合适。”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才适合容臻?”
岑致权耸了耸肩,“他不是小孩子了,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那万一他想要你呢?”岑太太不开心地扑进他怀里,两只小手从衬衫的扣子间钻了进去,到处游走。“我总觉得他对你不死心才会离婚的。”
男人跟一个女人上床是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感情基础都可以做的,但是面对自己的妻子,他竟然能在结婚三年内碰都不碰一下,这只能证明,他还是爱男人多一点吧?
唔唔唔,他家老公怎么就能让人如此念念不忘呢?
“要不,我陪他一次?让他明白其实我没有那么好就死心了。”岑先生开玩笑道。
“才不要呢,我多吃亏啊!”岑太太将岑先生推倒到沙发上,宣布主权地坐到他腰腹上,“你身上的每一块肉都是我的。”
她趴下来,闻着他身上专属的味道,迷醉不已。
“今晚吃的肉还不够?”岑先生一双黑眸渐渐地染上了*的色彩,声音更是低了几分。
“你的肉,我才要开始吃呢!”
饿了一天的岑太太开始在沙发上吃岑先生!
结果自然是被反吃得骨头也不剩的。
睡到半夜,岑太太被肚子一阵阵的隐痛惊醒了,眼睛都没有睁开便伸手推了推身边的人,“老公,老公……”
“怎么了?”才喊第二声的时候,岑致权便醒了,半坐起身打开灯后打量着她难受的表情,眉毛蹙了起来,“哪里不舒服?”
“我肚子疼!”她半闭着眼,有气无力道。
岑致权马上拉开被子,看着她双手捂在肚子上,担心地握住她的手,“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他正要下床,关闵闵拉住他的手,“老公,帮我看看我的裤子――”
她身上只有一件丝质睡衣,所以裤子指的肯定是最贴身的小裤裤了,他心一突,拉起她的睡衣裙摆时,看到那洁白的小裤子边沿已经染上了点点红色。
“是来月事了吗?”他轻声问道,但随即否定了,这日期不对。
他小心翼翼地将薄被盖到她身上,迅速下床,按下了内线,让家庭医生马上过来。
“老公,我怎么了?”她看他要走,口气虚弱地问道。
“乖,没事。我先去换衣服,你躺着别动。”
他怕,有另一种可能。
都怪他,今晚太粗鲁了!
岑致权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家庭医生也到了。
大致检查一下后,跟岑致权说了两句话,但是关闵闵没有听清,然后他便说马上送到医院。
岑致权满脸凝重,将还裹着毯子的她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往外走。
“老公,我怎么了?”她将有些冰冷的小脸贴到他的颈窝处,无比担忧道。
“虚,别说话。没事,相信我。”他低下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吻。
车子很快往医院而去。在去医院的途中,关闵闵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只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抽血了,然后再做什么也没了意识。
“岑先生不用担心,岑太太只是有先眺流产的迹象,现在已经没有再流血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住院观察几天吧。”主治医生建议道。
“好。”岑致权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岑先生,岑太太在怀孕初期,性生活方面还是节制一点比较好。”在出去之前,医生又多吩咐了一句。
关闵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
“老公。”她睁开眼唤了一声。
一直坐在床边不敢走开一步闭着眼休息一会的岑致权,听到她的唤声,马上睁开眼,“醒了?要不要喝水?”
躺在床上的人乖乖地点了点头。
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喂她喝完后,又扶她躺下来,将两只不安份的小手放在被窝里。
“睡吧。”
“你还没说,我怎么了?”
现在的她,肚子不疼后让她精神也好了一些,睡意也就没这么浓了。
他笑了笑,没有回应她,而是俯身向前亲了亲她的额头,鼻子,眼睛,脸颊,嘴唇,最后才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第三个爱的结晶在你肚子里,有点虚弱,以后不许再吃肉了。”
好半天,关闵闵才回过神来。
原来,原来……
“老公……”她双手有些激动地抚上自己的小腹,轻轻地抚着。
“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那么冲动,让你受苦了。”他爱怜不已地搂着她。
他对她的月事日期一直记得很准的,如果不是怀孕,应该就是三四天之后就要来了,偏偏今晚,她撩火撩得起劲,让他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差点酿成大错。
这种事不怪她,不是他的配合,她也玩不出花样的。
真是太纵容她了!
可是,他能不纵容她吗?明明自己也喜欢得不行。
“我没事拉。老公,宝宝多大了?”她闭着眼窝在他怀里,心里很愉悦。
“三周。”
“哦……”关闵闵大概算了一下,马上得出结论,“老公,那是上次机震有的也,好神哦!”
若不是她现在身体情况不允许,他一定拍一巴掌给她的小屁屁,花样太多,总是让他措手不及。
“这个星期之内给我在床上安安份份躺着,三个月以内,不许跑,不许跳,不许独自一个人走楼梯,出门……”
又来了,岑太太觉得自己又要再坐一次牢了。
不过,甘之如饴。
――
庄琳回来后,带着女儿回了父母那边。
对于女儿几次匆忙来回,庄母虽然很奇怪,但也没有多问,拉着女儿一起出门去买菜。
庄母在前面走,她推着车跟在后面,脑子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庄母问她买什么,她都说好。
“是不是跟以辰吵架了?
庄母将几盒新鲜牛肉放进购物车里,看着魂不守舍的女儿问道。
”妈,我准备跟他离婚。“
反正总是要知道的,瞒着也没有意思。
”你说什么?离婚?“庄母的声音大了一点,还好这个时间段买东西的不多,庄母压低了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离婚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事情,若非两人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在还有个这么小的女儿的情况下,离婚都不是首选的。
当年女儿追着关以辰到法国去,足以见得她对他的真心。
关以辰这个人嘛,虽然平时话不多,但看得出来,对女儿也是有心的。
只是,事业型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确实是要捱得住寂寞才行啊。
她家女儿应该不是因为他平时工作太忙而埋怨?不至于的,她了解。
还是因为关以辰有了外遇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庄母一阵心寒。
”琳儿,是不是他在外面有女人?“
这一点,必须要问清楚才行。
”妈……你想到哪去了?“庄琳叹口气,”我们只是――“
庄琳不知道要怎么跟母亲谈起与他的事情,他那么注重自己的*,就连她这个妻子都不容侵犯半分,关家的种种事情,她还是少提为妙,就算是自己母亲也一样。
”不是外面有女人就好。“庄母显然松了一口气,开口循循劝导女儿:”夫妻间哪会没有矛盾的呢?吵吵也就过了,不要随便提离婚,那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件很不好受的事情。“
”妈,我不是随便提。是认真的。“
她不否认自己心里非常不好受,甚至一想就有想流泪的冲动,可是,她最难受的还是他的态度啊!
她提离婚,他的回应就是出差。
他若是真的有一点点在乎,不会只当她无理取闹。
”他做错了什么?“庄母确实挺意外女儿的态度。
”或许不是他做错什么,是我太贪心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
他的性格其实一直没有多大的改变,结婚最初的甜蜜大概是源于两人都觉得新鲜吧?他的工作越来越繁忙之后,他的重心便已经不在那个小家庭里。
他有野心,有能力去征服更广大的世界,而她不能与他同行,不是她不愿意,而是他一直将她排除在外一般。
他从来不跟她跟谈工作上的事情,就像是他的个人*一般,不愿意与她分享。
我只是希望获得一些参与的感觉,夫妻不是应该分享彼此吗?可是,除了分享床上的激情,他们有共同分享过什么吗?
若不是上次有些赌气地将女儿丢给他带几天,他估计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什么。
这些,她从来不愿意自己多想的,但是回来后,这些藏不住的事实在脑海里不断地浮上来,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几年爱得有些盲目的。
”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庄母又挑了一把青菜进来。
”妈,我不想再谈了。“
”琳儿――“
”总归一句话,他不爱我,所以,我接受不了没有爱的婚姻。妈,我头疼,别再问了。“
她推着车子快走了好几步。
庄母看着女儿的身影长叹一口气。
――
回到家,弟弟庄琦已经回来了,正在逗着娅娅玩。
庄琳与母亲一起下厨,煮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用餐。
庄琳没什么胃口,吃了一小碗米饭后就放下筷子喂女儿。
”姐――“已经十九岁的庄琦很快就吃饱了。
”怎么了?“她头也不抬地应声。
”放假的时候我要去法国。“
”去做什么?“
不想再提那个伤心的地方了。
”跟姐夫学习。“
庄晨正色道。
他现在是国大商学院金融学的大二生,对于做生意一直很有兴趣,趁着放假其间跟有经验的姐夫学习再好不过了。
什么?庄琳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弟弟:”你怎么忽然有这种想法?“
她知道弟弟是商学院的学生,这不惊讶,惊讶的是他要与关以辰学习。
以他那种人的个性,怎么可能让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毛头小子跟在身边学习?更何况,弟弟与他的关系应该算不上很熟吧?
这几年她一直在法国,弟弟也没有去过那边,两人连见面谈话的机会几乎都没有呢!
”我对做生意一直很感兴趣,姐夫答应让我跟在他身边学习的。
“他什么时候答应你的?”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跟她提过?
“我们一直有邮件来往啊。你不知道吗?”庄琦也惊讶地望着姐姐,他以为,姐夫应该有跟姐姐谈过的。
是啊,她怎么会知道呢?
他什么事都不跟她说!说不定连弟弟知道他的事情都比她来得多?
“姐,你不想让我跟在姐夫身边学习?”庄琦不解地看着闷不吭声的姐姐。
他们现在在谈离婚,他还一口一个姐夫的,烦不烦?
但现在女儿在这里,她还没有跟她解释过这件事,所以,她干脆什么也不说,偏偏弟弟还要问。
“好了,好了,学习就学习,你姐最近很累,不要烦她了。”庄母瞪他一眼。
“我晚上跟同学还有约,我赴约去了。”庄琦起身率先离开。
“琳儿,你跟以辰是不是?”
一直没有开口的庄父也忍不住开口。
“我带娅娅回房整理一下行李。”庄琳不想谈了,给已经吃饱的女儿擦了擦嘴,抱起她就往房间走。
“女儿怎么了?”
“正在吵架。”庄母不闲不淡地应了一句。
离婚这事,不可大意,不能随便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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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最近白天都很忙,所以更新少一些,亲们见谅,么么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