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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长青日记的内容多少有些让人难以相信,但王思宇却不以为意,毕竟这世,许多人的人生经历都可以写成一部跌宕起伏的小说,其中不乏匪夷所思之处,更何况假如王思宇本人不出去说,又有几个人知道他的来历?即便最亲近的人也不会料到,自己其实是打入劳动人民内部的太子党。
胡思乱想了许久,王思宇的烟瘾竟犯了,心里有些慌慌的,嘴巴里更是能淡出个鸟来,他从床坐起来,小心翼翼地下了地,打算去拿烟,可没想到脚下虚浮,竟站在床边晃了晃,险些跌倒,王思宇这才知道,生病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这种虚弱状态,恐怕还得持续几天,不过好在有千娇百媚的廖姐姐在身边相伴,这场感冒还是很值得感谢的。
王思宇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缓缓走到几步外的桌旁,从面的烟盒里抽出几根烟来,拿着打火机返回床边,重新钻进被窝里,夹一根烟,点着后慢悠悠地吸了起来,一根烟吸完,就觉得头晕晕的,很快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到了晚,迷迷糊糊中,王思宇正拎着被角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时,忽地听到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赶忙翻了个身,将头向后移了移,把沉沉眼皮撑开一条缝隙,这时就见廖景卿迈着轻盈的脚步,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面碗。
廖景卿的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如瓷器般白皙光洁的玉臂,倒有大半露在外面,而那对丰盈饱满的?,也在胸前隆起一道诱人地优美弧度,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荡起一圈圈水波样的纹理,而那烟霞笼罩的绝美容颜下,更多出一份神秘,悠远,近乎高不可攀的飘渺迷离。
她的下身穿着黑色的长筒裙,裙摆的下沿恰巧遮挡住圆.润的双膝,她打扮得虽然端庄得体,但那段曼妙的风流体态却无法掩饰,除了知性女人所独有的魅力之外,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更让人望而心动。
望着那张光艳逼人的如花俏脸,王思宇艰难地笑了笑,撑着身子坐起,这倒不是他在做作,而是现在的情况的确很糟,已不需要伪装。
廖景卿赶忙示意他别动,接下来,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手擀面走过来,蹲在床边,拿筷子小心地将面条送入王思宇的嘴里,面条筋道,汤汁浓郁,香气扑鼻,只吃了几口,王思宇肚子里的馋虫顿时被勾了起来,胃口大开,在廖景卿的细心伺候下,他狼吞虎咽一般,连面带汤吃了个干净,身又冒出许多热汗。
吃过饭后,廖景卿把碗筷收拾下去,再次返回时,便拿着温度计,夹在王思宇的腋下,随后拿手放在他的额头,见烧得比午更加厉害了,她不禁有些吃惊,忙取了药液,挂在床边的衣架,再次为王思宇挂吊瓶,并从桌取了感冒胶囊,捧起王思宇的头,扶着他把药吃下,又喂他喝了口水。
王思宇笑了笑,叹息道:“姐,给你添麻烦了。”
廖景卿微微一笑,摇头道:“不要客气呢,说起来,你是瑶瑶的舅舅,咱们算是一家人,理应互相帮助,亲情最重要,你说呢?”
听到她把‘亲情’两个字咬得极重,王思宇微微皱眉,知道这是廖景卿在要他的态度,毕竟次的字联,自己打了哑谜,但这个态度怎么好给呢?说真话自然不成,搞不好她会当场翻脸,虽说不见得拿面碗扣在自己的脸,但逐出家门那是免不了的。
说假话王思宇还觉得过意不去,见廖景卿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知道避无可避,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是啊,亲情最重要,以后我会把瑶瑶当成自己的亲骨肉看待。”
廖景卿皱了下眉头,想了想,便似笑非笑地道:“我是把你当亲弟弟看呢,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对了,你有女朋了?我们电视台有很多漂亮女孩呢,需不需要我牵线搭桥啊?”
王思宇歉然一笑,摇头道:“姐,你的心意我领了,我有女朋呢,只是她人在外地,以后有机会,我会带她来见你和瑶瑶。”
廖景卿这才放下心来,微笑着点点头,她见王思宇的一条胳膊露在外面,忙伸手握着他的手腕,将胳膊放回被子,但触手处却一片潮.湿,她用手捏了捏床单,竟险些能挤出水来,廖景卿赶忙皱着眉头走出去。
王思宇见她离开,徐徐地张开嘴,吐出两粒感冒胶囊来,放在手里,随手塞到褥子底下,这添饭的神仙日子,他还没过够呢,好那么快干嘛,区区感冒而已,死不了人,拖两天再治最好……
廖景卿回到自己的卧室,从衣柜里翻出崭新的床单来,走到王思宇门前的时候,忽地记起,他的衣物都已经洗了,现在想必还是赤着身子,这样换床单,恐怕不雅,想到这,她又转身退了回来,进了浴室,抱出一叠干净衣服来,这才又开门走了进来,冲着躺在床的王思宇轻声道:“能自己换衣服吗?”
王思宇苦笑着摇头道:“动不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用换了,姐,明天再说!”
“那怎么行呢。”廖景卿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屋子,走到客厅里,冲着正坐在沙发吃薯片看动画片的瑶瑶道:“瑶瑶,先别看了,去帮舅舅换衣服。”
瑶瑶把头摇成拨浪鼓,撅着小嘴道:“我才不去呢!”
廖景卿皱眉道:“你这孩子,真没良心,舅舅白心疼你了。”
瑶瑶奶声奶气道:“不是那样的,只是……,只是,我不敢呢。”
廖景卿奇道:“有什么不敢呢?”
瑶瑶脸露出一丝恐惧之色,拿一对白嫩的小手夸张地比划道:“舅舅的被子里养着一条蛇,好大一条呢!我都看到了呢……”
廖景卿听后,顿时满面绯红,低低地啐了一口,跺了跺脚,嗔怒道:“瑶瑶,不许胡说八道。”
瑶瑶脸露出极为委屈的表情,摊开一双小手,瘪着小嘴道:“妈妈,妈妈,是真的呐!”
廖景卿无奈,只好走到她面前,低声在她耳边道:“瑶瑶,舅舅养蛇是秘密,千万不能让别的小朋知道,不然舅舅会被坏人抓去的,再也回不来了,你到学校不许乱说,明白吗?”
瑶瑶很懂事地点点头,悄声道:“知道啦。”
廖景卿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子,取了短裤走到床尾,掀开被子,将王思宇的双腿套了进去,缓缓向拉去,但拉到腰.臀处,王思宇似是在配合她,竟然翻了个身,廖景卿登时从床跳了下来,满面绯红地奔了出去,匆忙间,竟将门边的拖布刮倒,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半晌,王思宇望着门边笑了笑,在心底悄声道:“任你个天仙样的尤物,还不是被咱的英明神武吓到了。”
瑶瑶正看动画片,见妈妈慌慌张张地从王思宇的房间里跑出来,登时睁大眼睛道:“妈妈,妈妈,我没说错,你是不是被蛇咬到了?”
廖景卿抬手抚了抚左胸,瞪了她一眼,悄声道:“瑶瑶别胡说,哪里有蛇,让人听了笑话。”
瑶瑶听后‘哼’了一声,抱起毛毛熊就往卧室里走,边走边道:“小熊,小熊,怎么会没有呢,明明看到了嘛……”
坐在沙发,喝了一杯香茶,廖景卿的气息才逐渐凝定下来,只是仍有些眼热心跳,脸色潮.红,眸子里如水雾一般,仿佛能滴出水来,低头凝思半晌,便皱着眉头,便再次走到王思宇的房间门口,弯腰把地的拖布拾起来,在屋子里拖了一会,经过暗中观察,发现王思宇始终闭着眼睛在床发抖,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她这才叹了口气,放下心来。
廖景卿把拖布倚在墙边,再次走过去,费力地扶起他,帮他将衣服穿好,又换了床单,这一番功夫,已经累得香汗淋漓,身如同湿透了一般,都弄得妥帖后,她将王思宇搭在自己腰间的一只手拿了下去,塞到被子里,抬头看了眼吊瓶中的药液,便转身走了出去。
在浴室里哗哗地洗过澡,廖景卿便穿粉红色的睡裙,再次来到王思宇的房间,却见吊瓶中已经空空荡荡的,而地板却有一汪水痕,看来不知何时,针管被王思宇无意中碰落,她不禁有些焦急,伸手试了试王思宇的额头,却是烫得吓人,而他的嘴唇竟也变得酱紫,身抖做一团。
廖景卿忙又换了药水,再次将针头扎入王思宇手腕的静脉内,拿胶带粘好,这次她不敢离开,便坐在床边等待,过了一会,感觉有些无聊,便去房取来一本,坐在王思宇身前,静静地看了起来。
正看得入神时,一只手忽地从后面攀过来,揽住她的腰间,廖景卿悚然一惊,赶忙抬手将那只手拍落,低叱道:“放庄重些,你想干什么?”
转头望去,却见王思宇的表情痛苦,脸露出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打着牙关道:“格格格格……冷……冷……”
廖景卿呆了一呆,赶忙起身,想到外面再抱一床被子来,却不想一只手被王思宇紧紧拉住,动弹不得,廖景卿迟疑了一下,便再次坐下来,继续看,过了不到五分钟的功夫,那只手便又从身后伸出,恰恰放在她的纤腰,绵软无力,抖个不停。
廖景卿叹了口气,这次便没有躲闪,反而侧过身子,轻轻地躺在床边,身子紧挨着王思宇的身边,两条修长秀美的小腿叠放在床尾,右手拄着腮边,静静地看着手中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然惊觉,抬头望了眼衣挂的吊瓶,已经马见底,廖景卿赶忙按住王思宇的右手,缓缓将针头拔下,轻轻按了一会,便欲起身坐起,可这时腰间一紧,她已被王思宇双手环抱,紧紧地拥了过去。
“不要!”廖景卿一声惊呼,下意识地伸手去推,但看到王思宇脸愈发痛苦的表情,她的手便在半空中改了方向,变成拍了拍王思宇的肩头,却见他脸色青红不定,牙齿格格作响,嘴唇哆哆嗦嗦地道:“冷,冷,好冷……”
廖景卿一时间没了主意,只好这样静静地躺着,心中却提了警惕,假如王思宇再有不轨的行为,她便立时下床走开,这样等了许久,也不见王思宇有所动静,只是见他的脸渐渐安静起来,呼吸也匀称许多,廖景卿笑了笑,便静静地望着那张脸,不知过了多久,她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王思宇直挺挺地从床边坐起,仰头做了个狼嚎的姿势,随后把两只手耷拉在胸前,眉开眼笑地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廖景卿,转身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