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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两天,府里人员出入没有盘查出来什么,清点各房财物也没有丢失。其它可疑之处发现了两点:
一是程瑾的贴身小厮说程瑾当时是在找镇国公府的三爷褚直,这位爷来的时候是跟鲁老太君一起来的,但是走的时候没有见到他,也无人见他单独离开。
程喻听到这条消息先把程瑾骂了一遍,都快被踩废了还捂着不说呢。
二是安定候府丢了一位“远房”小娘子,这小娘子其实是安定候留在乡下老家的嫡亲孙女。当日忽然在蔷薇园走失,府里发生大事后,安定候的儿媳不好再找就先回家了,后来派了人来说找到了,是自己出了侯府,怕迷路就在牛车上等着。
程喻眼眯了眯,这位小娘子的嫌疑绝对比褚直大。他还记得前些日子褚直差点被枣核噎死,褚直身子弱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程瑾作死也是因为知道人家打不过他。
他叫过上次派去跟踪驴车的侍卫:“你再去查查曹爽几个遭毒手前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有了重大发现,事发前曹爽几个殴打侮辱的那个人正是那位远房小娘子的亲哥哥。
还有给乔太太看病的大夫也找到了。乔太太被二娘踩了一脚后,直接骨折,三个月不能走动。
程喻手里转着两个玉核桃坐在书房里,吴华就是上次跟踪二娘的那个侍卫,见程喻似乎犹豫不决,上前问道:“世子爷,钱家、张家、曹家还有顾家今天都派人来问过。”就是那被打的几家。
程喻听见“顾家”,冷笑一声,那日之事他后来又细细问了一遍,包括那绸缎树、花篮子等称呼,顾家的人这是打雁的被雁啄了眼,好一个有眼无珠!
他挥了挥手:“程瑾那儿怎么样?还能好吗?”
吴华没想到世子爷问的如此直接,微赧了一下道:“小的去看过了,太医说只要好好养着,一年半载后也就能恢复如初了。”不知道谁那么恨小公子,真是狠啊,同是男人,吴华想想就觉得心底发毛。
一年半载……程喻的嘴角抽了抽,最后把核桃往桌上一搁:“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正好给他个教训。”
吴华道:“可那几家都还来问呢。”
都不是省油的灯,钱家跟严相关系还极密切,要是联合起来,也是个麻烦。
程喻起身:“送大理寺报案,让大理寺的人查,记住,不要泄露顾二娘的消息,勤着点儿去催就行了。”
吴华明白,安国公府也有人受伤了,不催着点儿怕是会引人怀疑。
安国公府报了案,受伤的又有永真公主的小儿子,大理寺自然忙活了起来。可那日前来赴宴的人太多,又都是权门贵族。大理寺查了一段时间毫无头绪,加上那些人只是挨了一顿揍,又没一个死的,这件案子就拖了下来。
过了几天,程喻专意去了一趟文王府。
回来也没见什么动静。
日子一天天的,转眼到了八月,更热了起来,连街上的人都少了许多。程喻也每天窝在家里写写字、看看书。
这天他读书正到有些乏累,忽听外面吴华道:“属下见过喻大奶奶,见过宝儿爷。”
程喻合上书,走到门口,见妻子月娘带着儿子宝哥儿拎着食盒袅娜地走了过来。
程喻年二十六,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又是嫡妻所出,爱若明珠。那宝哥儿三岁多点,也分外乖巧懂事。见程喻在书房里看书,上前拜了一拜道:“爹爹念书辛苦了。”
把程喻逗的乏累一扫而光,上前抱起儿子亲了亲。
月娘打开食盒,将亲手熬煮、又冰镇好的银耳莲子羹端出来。程喻见她手上戴着碧绿玉镯,衬得一双皓腕丰腴雪白,视线不觉移到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下腹登时升起一点火来,想起来好些日子没有同妻子亲近,借着接碗在妻子耳垂上轻轻亲了一下。
把月娘羞的立即推开了他,口中道:“孩子还在呢。”
程喻低头,果然见宝哥儿瞪着一双无邪的眼睛看着他们呢。
程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不动心则已,动了哪能忍耐得住。先对儿子说:“宝儿,你到架子后面看看爹爹有什么好东西?”
宝儿立即跑了过去。
程喻捉住妻子,正亲的火热,宝儿忽然跑出来喊:“爹、娘,你们在做什么?”
程喻这火气压不下去了,哄着宝儿:“乖,你先出去找吴叔玩,回来爹给你捉几只大蝈蝈。”
宝儿一听有大蝈蝈,立即听话地去找吴华了。
程喻立即把妻子的裙子掀起来。月娘见他就要在这桌子上行事,急的推他,忽又想起一件婆婆吩咐她的事儿,喘着气道:“你别着急,今天母亲找我过去,叫你有空去看看小叔……”
程喻觉得她裙子碍事,还是解开方便,一面解一面说:“他又怎么了?不是好几个月都不能……吗?”
月娘也觉得小叔子这次特别惨,可听婆婆那意思他现在也不安生,生怕自己不行,见着家里婢女就要试试,吓的没人敢伺候他了。
程喻一听就笑了:“这混货,不亏顾家那乡下丫头把他整成那样儿!”
终于找到了地方,程喻一挺而入,舒服得眯起眼睛。
夫妻两个在房里*享乐,没曾想宝儿在外面听得稀里糊涂,不知道爹娘是怎么了,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中间夹杂着她娘的哭喊,宝儿紧张的握紧了小拳头,可忽然间他娘一声颤声把宝儿吓的拔腿就跑。
小半个时辰后,月娘从书房里出来,红着脸从吴华手里接过宝儿,先回去梳洗了一番,然后带着宝儿去了永真公主那儿。
永真公主却是去看望程瑾了,月娘想了想,既然丈夫说的跟程瑾有关,她去看望一下小叔子也没什么。于是带着宝儿去了程瑾院子。
永真公主刚骂完几个婢女,见月娘来,便叫月娘屋里说话。月娘同永真公主说着,宝儿顽皮,自己摸到程瑾屋里了。
原来程瑾虽然不像话,对待这个小侄儿却很亲近,经常逗宝儿玩。所以宝儿对程瑾这边很熟悉,没人带路自己也摸到了地方。
可巧永真公主刚骂完,守在门口的婢女手忙脚乱地按公主的吩咐办事了,程瑾门口空无一人。宝儿个子低,程瑾仰面躺在床上,正同坐在床前的人说话,根本就没注意到宝儿进来了。
宝儿进屋,正听见程瑾疼的啊了一声,旁边有个男的道:“哎呀,你慢着点儿……程瑾,你不会是真的不行了吧?”
程瑾气的把手边的枕头都丢了下来,怒道:“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得操他娘的……”
这一声刚落,旁边就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我知道是谁干的。”
程瑾吓了一跳,往床下面一看,宝儿正在那儿站着呢。
程瑾和钱益对视了一眼。
程瑾人混却不傻,他知道这事儿他哥查了好些日子,后来就不了了之,怎么也不像亲大哥所为。此时哄着宝儿:“好宝儿,你知道是谁把二叔打成了这个样子?你看看二叔,都不能带你出去玩,也不能给你骑大马了。”
宝儿最喜欢骑大马,他爹他是骑不成的。他想了一下,把听到的说了出来:“我爹说是顾家的乡下丫头把你打成这样的,我爹还说你不亏。”
程喻哪知道兴头之上的一句话就这么被儿子无意间泄露了出来。
程瑾先忍着后半句,又问了一遍:“顾家的乡下丫头?是哪个?”
宝儿:“我也不知道,反正爹爹就是这么说的。
程瑾想以程喻的能耐,是不会弄错的,但他跟顾家……顾家的乡下丫头是哪个?
对面的钱益忽然一掌把桌上的茶盏挥到了地上,咬牙道:“是那个小贱人!难怪、难怪……”
方才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记起了一个先前怎么也没想起的细节――被那人踩在脚下时,半新不旧青缎子的鞋,鞋子边上绣着一朵不起眼的小花。
男人也会穿这种布料的鞋子,但穿这种鞋子的人通常都不会太有钱,没钱的话谁会讲究到在鞋子上绣花,只能说明那鞋子的主人是个女人。
那身量、那眼神,还有他们打的是顾如虎,就是那贱人的亲哥!
对了,他们五个人,数曹爽的伤势最终,曹爽长时间不去神卫军,可不是没人折磨顾如虎了。
竟然没有早些想到!可怜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要不是实在闷的受不了,怎么会让人抬着来找程瑾了?
钱益一发作,把宝儿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程瑾知程喻所谋事大,怕这中间有什么隐情,忙叫人抱了宝儿出去,对钱益道:“你先别急,我去找我哥问清楚。”
程瑾不能当着钱益的面儿问程喻,强撑着身子叫人把他抬过去,又怕惊动了永真公主,导致钱益在程瑾这儿熬了一下午才又见着程瑾。
不料程瑾却冲他摇了摇头:“不是那个,我哥跟我大嫂玩笑呢,说顾家也不嫌丢人,你想想一个村姑怎么可能会那么厉害,一打五,还一脚把我给废了……踩我的那个是个男人,我不会弄错的。”
放在平时,钱益说不定就信了。但怒火之下,钱益感官比平时放大了百倍,加上他本就极善察言观色,一眼就瞧见程瑾眼中的躲闪,还有程瑾说话时耳朵尖子也在动,这些都是程瑾撒谎的迹象。还有,程瑾和顾兴业、顾兴泽哥俩的交情,跟自己一比算个屁,什么时候程瑾好心地替顾家说好话了?
钱益素有心机,否则也不会成为这一帮纨绔子弟的头儿,他眸中怒火渐渐平息,抬手道:“那既不是,就罢了。这事儿还得继续查下去,此仇不报,我钱益枉为君子!”
还君子呢,程瑾心想。不过既然钱益信了,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等钱益走了,程瑾一个人躺在床上,手不自觉轻轻地落在伤处,虽然大哥说是顾家那小贱人做的,但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不是,而像是……褚直、褚叔叔……可他当时又没看见,再则真是褚直,这冤更没地儿诉了,褚直、褚叔叔,你好狠的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