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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面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外面的卫生间极少有人用,只有一个保洁员在打扫卫生,见赵云飞夹着东北虎进了男厕,在天外天这种地方,类似的事情时有发生,这些保洁员早已见怪不怪,拿着清洁工具就出去了。
赵云飞用脚将门踢上,一转身,右手已是掐住东北虎的脖子,把东北虎那庞大的身躯顶在了门上。
“我的身手你知道,你最好别挣扎。”赵云飞目光如刀,威胁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白洁已经被你抢走了......”东北虎颤声说道,显然是非常害怕,几天前赵云飞的那一拳一掌,让他体验了一回濒死的感觉,他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赵云飞没接东北虎的话头,说道:“我有一个独门秘技,能把人的喉头捏碎,但要在三天之后才显现出来。”说着话,赵云飞通过右手掐住东北虎喉头的手指放出一些真力来。
东北虎感到喉头一麻,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求饶道:“您饶了我吧,我父母都八十多岁了,还在东北老家挨饿受冻,还等着我给寄回去生活费呢,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我东北虎照办还不行吗......”
赵云飞见东北虎是真怕了,缓缓松开了手,说:“你把我带到帝王厅的酒桌上去。”
东北虎闻听此言,脸上的苦相够十个人瞧半个月的,说道:“主厅都是大领导和大老板,就我这身份,连边儿都扒不上去......”
赵云飞冷冷地道:“我说是主厅了吗?”
“偏厅也......”东北虎确实是为难,他这种身份怎么可能往那种场合带人。
赵云飞哪管那些,右手一晃,真力萦绕,电芒闪烁,简直就跟魔幻场景一般,吓得东北虎连连说道:“我带,我带还不行吗?”
赵云飞闻言,缓缓收回真力,电芒渐渐隐回他手掌之内,看得东北虎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我的妈呀,我招惹了一个什么人这是?”
“带您到偏厅,您至少也要有一个身份吧?要不然,我怎么跟他们介绍呢?”东北虎皱眉咧嘴,真是万分为难。
“身份?”
赵云飞一想也是,没个身份,确实没法往酒桌上坐,皱眉间,想起于文龙曾经喊他“赵大法师”,脑海中灵光一闪,已是有了主意,说道:“你就说我是江湖上有名的赵大法师,会看阴阳宅,会算命,百看百灵。”
东北虎一听,这个身份与他自己的身份倒也相搭配,而且这些达官贵人都喜欢和算命、风水先生打交道。
唯一的一点,就是赵云飞显得太年轻了,哪有什么仙风道骨的样子,人家肯定不信,说他是个鸭子肯定有人信。
爱信不信吧,在赵云飞的威逼之下,东北虎已经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至于赵云飞这样做的目的,东北虎哪里敢问,暗自猜测,肯定是因为没钱,没有一定的家底,肯定是养不起小姐的,这小子穷疯了,要攀权附贵,捞些钱花花。
两人商量妥当,从卫生间里面出来。
按东北虎的意思,他先进去,提前给大家说一声,贸然把赵云飞领进去,他这个身份,实在是不合适,赵云飞不同意,说道:“你提前给他们说,万一他们不同意怎么办?咱俩就一块儿进去,这叫先斩后奏。”
东北虎心里说:“我就是那个既挨斩又挨揍的。”无奈之下,只得带着赵云飞进了帝王厅的偏厅。
当房门打开的那一刻,那一桌人不禁都是眼前一亮,不知道这东北虎从哪儿捡了个帅哥回来。
确实也是,赵云飞一米七五的个子,不高不矮,身体瘦而不弱,显得身材修长,可能是因为昨晚刚做了大保健的缘故,脸上干净得发亮,再配上俊秀的五官,和那一身崭新的西服,简直就是玉树临风,英气逼人。
这一桌人的情况,刚才在于文龙的办公室看监控的时候,赵云飞就看了个大概。
坐在尊位上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微微有些发福,有点啤酒肚,显然是夜生活丰富,夜宵吃的太多,谈笑间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傲气。
坐在他左边的就是马戎――赵云飞此行的目标。
另外的二男一女,也都是满身名牌,一看就知道家资雄厚,至少也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
一进门,东北虎就满脸堆笑道:“宋公子,马主任,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名满京都的陈大法师,最擅长看风水和算命,我知道宋公子做地产生意要找有本事的法师,刚才在楼道里碰见,我就私自做主,强把他给拉来了。”
赵云飞一听,这东北虎还挺会说话,把自己介绍出去的同时,还拍了为首那人的马屁,怪不得他能抱住宝鼎首富的大腿。
宋公子名叫宋吉,他爸爸正是宝鼎手握实权的一把手宋博良。
这宋吉不愿意从政,喜欢经商,背后有宋博良这样的便利条件,小生意哪还看得上,只做房地产开发,前不久开盘的一个叫“柳暗花明”的小区销售火爆,赚了个盆满钵满。
到年底已是二十九岁的宋吉,至今仍是单身,虽然是没结婚,以他的财力和背景,身边怎么可能会缺少女人,不过现在他也有些玩腻了,想要找个合适的女人修成正果。
以前也曾经有人把马戎介绍给宋吉,那时马戎刚被借调到文化旅游局,虽然马戎相貌过关,但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又怎能入宋吉的法眼。
然而现在不同了,马戎已是精神文明办副主任,堂堂的副处级干部,比他爸爸宋博良也仅仅是低一级半而已,可以说是潜力无限。
而且,马戎的爸爸是公安局长,此时年富力强,还有希望更上一层楼。
这样的综合条件,已足够引起宋家的重视。
财富和权力才是最完美的组合,况且马戎的舅舅与宋博良私交甚密,宝鼎的首富与宝鼎的一把手,这叫强强联手,宋吉和马戎的事情再次经人一提,自然是毫无阻碍。
“陈大法师?这大法师难道是返老还童了吗?”宋吉瞅着赵云飞笑道。
另外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是个空姐,听了宋吉的这句话,立刻掩口娇笑。
而马戎却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赵云飞扫了宋吉一眼,直接拉开东北虎刚才坐过的椅子,稳稳当当地坐了下去,东北虎尴尬地又从旁边搬过一把椅子来,坐在赵云飞身边,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众人一看这大法师虽然是年纪不大,这气场却是不小,好像是有点门道,倒也不敢十分小瞧他。
紧挨着宋吉坐着的那个男子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报个真实年龄出来。”话语间颇为威严。
赵云飞将面前的一杯啤酒握在手里,语音低沉,缓缓地说道:“年龄,只能证明你吃了多少饭,并不能证明你有多大的本事。”
“哦?”听了赵云飞这句颇有哲理的话,那人似乎对赵云飞产生了一些兴趣,带着研究目光盯着赵云飞。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是饭桶喽?”宋吉傲慢惯了,哪受得了赵云飞这种态度,当即就要发火。
就在宋吉要拍桌子把赵云飞轰走的时候,忽然旁边那人惊讶地发声:“咦?”目光紧紧地盯着赵云飞手中的酒杯。
“武军,怎么了?”宋吉问道。
那个叫武军的人没有回答宋吉的问题,众人也都感到奇怪,顺着武军的眼神看过去,就见赵云飞手中的那一杯啤酒,正在不停地冒着气泡,而且气泡越冒越剧烈,随后,竟然是沸腾起来。
武军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眼牢牢地盯着赵云飞握着酒杯的手。
已经是举起巴掌的宋吉,又把那个巴掌缓缓放下,惊讶道:“看来还真是有两下子,你这个应该算是杂耍吧?就像临省一个姓王的大师会变蛇一样。”
赵云飞微微冷笑,说道:“变蛇的那个是骗子,我这个虽然并不是骗人,却也是雕虫小技。”
此时赵云飞右侧坐着的那个男子,好奇地伸出手来摸向赵云飞放在桌上的酒杯,手指一触之下慌忙就吸着冷气缩了回来,叫道:“烫的,真的是烫的。”
那个空姐也伸出纤纤玉指摸了酒杯一下,连连说道:“奇怪,你身上藏着火炉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武军双臂抱胸,身体深深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却是放在唇边,望向赵云飞的目光,有着某种特别的意味。
“这还雕虫小技?”宋吉惊呼,“那你的真本事是什么,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算命!”赵云飞简单地吐出两个字来。
宋吉道:“你给我算算,看你算得准不准。”
“我算命有个规矩......”赵云飞缓缓道,“算女不算男。”
赵云飞旁边的那个男的闻言立刻笑喷了,说道:“你这是什么破规矩?”
空姐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说:“那你给我算算。”
赵云飞煞有介事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道:“你五行缺钱。”
就这一句话,那空姐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但很快就恼羞成怒,骂道:“哪来的小瘪三,满嘴胡说八道,我怎么会缺钱?我爸可是开公司的。”
赵云飞刚才从监控里就看出来,这个打扮轻浮的女人,一个劲儿地往她身边的那个男的身上贴,那男的长的又不帅,家世好、有教养的女人绝对不会像她这样轻言浪语,而女人贴男人,有几个不是为了钱的?
赵云飞拿起面前那瓶德国进口黑啤,悠然自得地小口喝着,完全不理睬那女子的喝骂。
宋吉瞧得眉花眼笑,说道:“有意思,你给我左边这位美女也算算。”
马戎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面带轻嗔薄怒,说道:“我从来不算命,算这个有什么用?难道能改变什么吗?如果能改变的话,还能叫命吗?”
宋吉哪会听马戎的,从来都是天为老大,他是老二,一个劲儿地撺掇:“算你的,我听听你能算出什么来,不会仍然是那一句五行缺钱吧?”
空姐气愤地说道:“像这种江湖骗子,只会一句话,趁早把他赶出去。”
赵云飞将啤酒瓶放到桌上,然后抬眼看向马戎。
“你五行缺德。”
赵云飞这句话一出口,满桌的人顿时就都愣住了。
谁都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当着面说一个副处级干部缺德。
不过,这马戎不愧是从官场里混的,脸色虽然是变得格外冰冷,但说话却丝毫不乱,目光凝视在赵云飞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难道得罪过你?”
宋吉却是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叫道:“小子,你是哪儿来的,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敢满嘴胡喷?你还想活着离开宝鼎吗?”一边说一边拿起电话来,就要打电话喊人。
东北虎此时恨不得把庞大的身躯缩到桌子底下去,心说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惹祸精,你惹谁不好,干嘛非要惹这些公子哥。
武军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宋吉,说道:“听他怎么解释,然后再找人不迟。”
武军说话似乎极有分量,宋吉如此傲慢,也乖乖地听了他的话,将手机拍在桌上,指着赵云飞说道:“你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看我剥了你的皮。”
赵云飞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往宽大的椅背上一靠,说道:“算命靠的是望气,什么都可以造假,但人无形中所散发出来的气场是无法造假的,刚才这位小姐,我一望之下就知道她缺钱......”
“你放屁,不得好死......”那空姐听赵云飞又提起五行缺钱的事情,恨恨地骂道。
赵云飞不理她,继续说道:“而这位小姐呢,一看就知道不缺钱,家世背景雄厚,然而在她的五行之气中,唯独缺德,想来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闻听此言,马戎的脸色唰的一下,立刻变得极为苍白,但她仍然镇定地坐在那里,目光直视赵云飞,说道:“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
听赵云飞这样一说,宋吉心里也不由得产生了怀疑,表情复杂地望向马戎。
两人确定关系一个多月了,可是马戎一直不让宋吉对她做进一步的举动,说自己比较保守,这件事情要等到新婚之夜才可以做。
在马戎的坚持之下,宋吉一直没有得手。
贞操在这个时代是比较稀有的东西,宋吉一度以为自己捡到了宝,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要家庭有家庭,要身份有身份,而且还守身如玉。
正所谓关心则乱,此时听赵云飞这样一说,宋吉立刻就联想到男女关系方面,怀疑马戎并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保守。
这时,赵云飞站起身,对马戎说出一番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