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一觉醒来的时候阿昊已经起床了,四周找了一下也没见到他的人影,连着师傅也没有看到。笔?趣?阁wWw。biquge。info当然,洗漱完之后去大婶家,也没看到他们俩。
“那个,大婶,我师傅他们已经吃过饭了吗?”看着桌上只留着他一个人的早餐,晓不用问也知道了,只是按照平时师傅的个性,他去哪里一般都会事先稍微打一下招呼,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
“吃完走了之后大概有半个小时,两个人嘀咕着说好像要去哪里,我也没问。”大婶一边给刚睡醒的小孙子穿鞋子,一边思索着说道。
“哦,知道了!”从大婶家里回来之后,晓也没有闲着,开始平常的工作准备,揉泥、制坯,他将注意力全都放到土坯上面,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觉得等待的时间太漫长。
“哎呀,怎么这么重啊!”门外传来了阿昊的声音,晓循声望去,看到阿昊扛了一大袋东西进来,而文溪源则笑嘻嘻地只拿一个小袋子跟在他的身后。
“阿昊,你们去哪里了啊?”晓将转盘停了下来,想过去帮阿昊搭一把手,但因为阿昊比自己高一个头,他又找不到落手点,只能跟在阿昊身后转来转去。
“村里的快递员扭到腰了,所以我们只能自己过去拿。”阿昊将那大袋子放到角落里面堆好,明明只是从门外搬到屋里,只走了这几步路,他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一大早就没见到你们人,还以为你们去哪里了呢……”晓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最近他拉的土坯已经开始像模像样了,只是每次花的时间比较多就是了。
“今天的这个做的好像不错!”文溪源拉了张凳子在晓得身边坐了下来,“然后在这里,再把口稍微往上提一点,整个壶的线条感就出来了。”
照着师傅的指示晓把口往上提了一点,就如他刚才所说的那样,瓶身果然好看了很多。做完这些之后,他非常满意地看着这个瓶,凝视了很久,到最后才不舍地将视线收了起来。
“你之前不是说想做一些花盆么?我让别人寄了一些花盆用陶土,这么多应该够你用了!”文溪源指着刚才阿昊扛进来的那袋土说道,“你做瓶的时候已经掌握了拉坯时的技巧和方法,现在做起来应该更加得心应手了。只要掌握了泥的习性,就可以做出好看的花盆来了,当然,最开始一般都是从小样开始做起,顺手之后,再开始做大件的作品。”
“可是一般做这些东西不都开始从质量差的泥土开始做起的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用这样的陶土来让我练习啊?”晓开始有些纳闷,毕竟之前做瓶的那些陶土都是高等货,他用起来的时候都特别小心,深怕浪费了。
“这是我家一贯的教育方法,不用太在意……”文溪源站起身,转身打开袋子清点里面的货物,“接下来这几天,你可以随意捏自己喜欢的造型。”
“那我呢?”阿昊像个小孩子一样凑了上来。
“你不是想要当打杂的么,原来也想学啊!”文溪源假装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思索片刻之后指了指晓旁边的座位,“那先让白晓教你一些基本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会过来看看的!”
“白晓师兄,请多多指教!”林辰昊朝白晓做了一个鬼脸,拿过他早上就已经准备好的泥团放到转盘上,“那么,我们今天要做些什么好呢,白晓师兄?”
听到阿昊这么叫,晓的整个脸涨得通红,“能不能别这么叫,怪恶心的!既然已经把泥团放上去了,就像昨天一样,做一个罐吧,可以放在卧室摆设的那种。”晓瞥了一眼他那修长的手指,那是平时拿手术刀的手、弹钢琴的手,手指的灵活程度大概已经超过极限了,或许他的存在的本身就已经是很犯规了。
“知道了!”阿昊的悟性很高,很快就找到窍门了,看了一眼旁边参考用的图片,照着那个样子捏了一个,但是在收口的时候,不管怎么收,都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晓,你帮我看一下,我这里怎么有点奇怪啊?”
“左手再稍微放松一点啦,像现在这样,右手稍微用点力,慢慢往外……对……就是这样……”晓伸手过去,就像是师傅之后手把手教自己那样,亲自给阿昊示范了一下,看来他昨天做的那么好全都是侥幸的,关键的时候还是要靠自己帮忙的!
林辰昊一脸认真地听着,就像小学生一样正襟危坐,听着晓的讲解,自己做了一点之后又会转头过来问。他是那种一旦认真起来就会是非常可怕的人,就像现在这样,别看他做的罐很普通,但文溪源远远看着已经达到了大师级别。或许刚才问晓是他故意的吧,不过文溪源并没有点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俢坯,文溪源只是稍微介绍了一下基本上的做法,他很快就懂了,而且能过举一反三。
“要是爷爷见到他,一定会想收他做关门弟子吧!”文溪源暗自想着,显然是松了一口气,要是在自己的童年遇见了类似这样的对手,他一定会成为人生中的阴影的。
等到要上色的时候,林辰昊看了自己的罐很久,提起笔在上面开始认真作画,因为是小件作品,所以不需要像大作品一样光是画或者雕刻就用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现在画的好像是水墨画,但具体画什么,晓也没多留意,他自己的都快忙不过来,哪有那么多时间来关心他的事情呢。
“好啦,晓,你看这张怎么样?”林辰昊三两下就完成了他的画,晓转过头的时候仔细看了一下,好像是谁的背影,模模糊糊的,并不是很清楚。
“你是不是画糊了,都看不清是什么呢!”
“那你退后两米再看看!”晓按照他的指示,往后退了两步,那个距离,那图案果然变得清晰了起来,只是,那画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