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的凑近了秦炎轩的眼睛,“你告诉我,你和玉封阳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话说出来,不但秦炎轩愣了,就连木家兄弟也都是愣了。
“大哥,”木花颤抖着唇片……
木风伸出手,意思是他们都是先不要动,也不要说,等……
秦炎轩捂着自己的伤口,半天后,脸色才从惨白一下子变成了铁青,这般变脸的速度,木幽舞知道,她是猜对了。
“你怎么知道的?”奏炎轩并没有否认,出不出卖玉封阳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如果不是如此,”木幽舞讽刺一笑,“你以为你能这么熟悉我们军中的一切吧,包括我们有多少兵,有没有粮草?”
白少泽抿紧了唇片不说话,这些事他最初也是感觉有异,按理来说,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打听的出来,而且木风他们带兵多年,也不是一个这么容易就犯这种错误的人才对。
现在一想,果然的有问题。
其实不说,他们谁也想不起,毕竟没有一个皇帝会让自己的国家吃败仗,可是这一次,很多的疑点,一点两点也没有注意人到,但是,将这些都是串连了起来,就明显的可以看的出来。
有些事明明就是故意的。
没有理由,粮草筹了几个月现在都是没有,也没有理由,没有援兵到,更是没有可能,他们的送去的急报都是石沉大海。’
玉封阳,这是要毁了他们木家是不是?
这和木幽舞所想的完全一样,难怪上一世他的哥哥死的那么蹊跷,原来,果然是故意的,都是理应外合的,这玉封阳还真是够无耻,连自己的国家,自己百姓,自己的士兵都是卖了。
你们达了成什么条件,木幽舞用手扯了一下秦炎轩的头发,秦炎轩一吃痛,扭过了脸一句话也不说,显然还是有些皇族的傲气的。
“你不说,也好,”她无所谓的一笑,“你不说,我来替你说,他助你登上这龙秦国的皇位,你帮他除去他的心腹大患,是不是?”
秦炎轩没有说话,他不否认,也没有承认。
就这样已经够了,木幽舞已经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事,她站了起来,秦炎轩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上的压力一轻,人也是因为血流的太多,直接昏死了过去。
“老子真想劈了他,”木花气急的吼了起来,这眼眶都是红了,“我们木家为他们玉家出生入死的,可他是怎么对我们的,我们助他登上那个皇位,让他当这了天上至高无上的天子,而他呢,他呢,他竟然要我们全家的命?”
木雪和木雪都是不问说话,他们的心中也是同样的不平与不甘,他们一门忠良,最后却是落到了这样的下场,如果不是他们有小五,如果不是有先祖的72阵,那么他们木家,怕是要一门灭门了。
木风握紧自己的手,胸前的也是不断的剧烈起伏着,冷硬的五官如同蒙了一层冰霜一般,再也是解不开的冷漠与距离。
木幽舞回头看了自己的几个哥哥一眼,她不会劝他们什么,上一辈子,当她听到了这样的事之后,那时的她,也是如此的感觉,被欺骗,被狠狠的欺骗,伤心,痛恨,气愤,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不可能会明白的。
他们需要时间,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
再一次的转身,偏冷的风吹在她的脸上,也是将她脸上的发丝尽数的吹乱了起来,然后风渐小,她眼前掠过了无数道的黑线之后,她才是看清了站在眼前,那个从头到尾都是纹丝不动的人。
“白少泽……”她叫着白少泽的名子。
白少泽放下手中的剑,微微一笑,那笑干净的就如同一个孩子一样。
“你说,我是要是要叫你小西,还是木幽舞,或者是木五?”
木幽舞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将面具取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沉静的清秀的脸,她就从未想过要瞒住这个人什么,他就是一只狐狸,如此狡猾,他如果看不出来,那就不是白少泽了。
白少泽没有一丝的意外,他轻轻抚着自己手腕间的相思红豆,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女子。
以前的小西不见了,转而变成了眼前这个让人惊叹的女子,可以是木家最宠爱的女孩,也可以是上战杀敌的排阵者,那一双冷眸,有着不输于他的倔强,兵法如神,阵法无双,那个人的传人,果然不虚。
“你想要怎么样?”白少泽开门见山的问道,他明白,这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比起秦炎轩那个孬种,他白少泽,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木幽舞看着白少泽手腕上面的相思红豆,清澈的眸中隐中了少许的伤意,再当她抬起脸时,已经拿剑指向了白少泽。
“父债子还,你是聪明人,你明白的。”
“是,”白少泽张开手,啪的一声,手中的剑也是掉在了地上。
“父债子还,我明白。”
不过,他就这么侧过脸,脸上的光线明明暗暗,也是多了一种说不出来悔色难侧。
“木幽舞,你真要杀我?”
“你说呢?”木幽舞将剑对准了白少泽,杀父之仇,不共待天,这仇,她要报。
木风他们想上前,木幽舞回过头,“大哥,这仇让我自己来,”她要报的何是一个杀父之仇,她上一辈子所有受的苦,他们木家惨遭灭门,他的爹尸骨无存,他的哥哥身首异处,他们木家的家破人亡。
玉封阳得死,而他也是一样。
白少泽对于指向自己的剑,不躲也不避,他依旧扬起唇角,“我已经是你们的阶下囚,要杀就杀。”
那就永远别了,木幽舞握紧手中的剑,
当剑离白少泽的心口不出几寸的时候,突然的,一块石头正好砸在了木幽舞的手中的剑上,也是将她的剑打偏了不少,顺着也是切下了白少泽的一缕发丝。
“是谁?”木幽舞收回剑,望向四周,奇怪的,她的心却是微微的一悸,一道冷风吹乱她额间的发丝,朦胧中,似乎是看到一名如冰雪般冷情的男子走了过来。
她眯起双眼,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生疼
是他,他怎么来了?
她知道他为了大军送来了粮食,知道他为木家军所做的一切,也知道他帮了他们的很多,如果没有他所送的那些东西,或许这一仗,不可能这么好打,就算是她木幽舞有多少财富,有精秒的阵法,怕也是难解军中缺粮缺衣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