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一跨出电梯,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杨柳惊愕,叫了声:“骆总……”
骆兆谦面色清冷,静静地望着她。
“有事吗?”
骆兆谦一言不发。
杨柳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说:“骆总进来吧,有事进来说。”
杨柳打开门,走了进去,身后的门“咔嚓”一声合上了。
杨柳还未转身,却觉腰间一紧,骆兆谦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了她,炽热的气息从身后贴近,杨柳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肩头一紧,身体被用力一掰,她就被按在了门板上。
“你……”
惊呼声未落,男人的唇就劈头盖脸地压了下来。他的唇微凉,带着野蛮的掠夺气息,霸道席卷得令人心悸。他用力按着她的肩膀,杨柳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她用力挣扎,含混叫道:“骆兆谦,你放开!”
骆兆谦置若罔闻,他伸手扯开她的衣领,嘴唇也移到她的脖子和锁骨处肆虐,呼吸粗嘎沉重。空气中浮动着丝丝酒气,杨柳害怕了,她双臂用力一推,腿部条件反射性地一脚踹出,正中他的腰部。
这完全出乎骆兆谦的意料,他腰部吃痛,忍不住地双手捂住侧身弯下身子。
杨柳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脱口而出:“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骆兆谦皱着眉头不说话。
杨柳立刻上前,神色紧张,“很疼?”
骆兆谦抬头,握住她的手用力往前一拉,杨柳就一头栽进他的怀里,膝盖一屈,整个人被他顺势压倒在地。
“你放开!”杨柳叫。
“不放。”
“再不放我可不客气了。”
“你以为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骆兆谦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杨柳瞪视他,一秒,两秒……她出拳,他顺势接下,她屈膝顶出去,他腿部一跨压住……他的双腿和身子,有技巧地压着她身体每一处的使力点,让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挣脱的可能。
杨柳恼羞成怒,“骆兆谦你放开!我平时可是很尊重你的,希望你不要失了身份。”
“你都连名带姓地直呼我了,还叫尊重?”
“……”
杨柳气得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和陆家朔去哪儿了?”他沉声问。
哪有去哪儿,聚会一结束她就跟琪琪碰面了,两人一起做了SPA吃了晚饭还看了一场芭蕾舞剧。
可是,他凭什么质问她?还用这种夹生的语气?
“没去哪儿。”她梗着脖子说。
骆兆谦紧紧扣住她的手腕,手背上青筋隐隐可见,面上浮起一丝阴沉,他冷冷开口:“你就那么缺男人?你看上了陆家朔什么,他的好皮囊?他的钱?”
这轻慢的语气刺伤了杨柳的自尊,她的眼中闪过恼怒,“跟你没关系。”
骆兆谦死死地盯着她,然后猛然垂下头,没在给杨柳挣扎的机会,嘴唇就堵了下来,粗暴、强势、劈头盖脸。杨柳全力抗拒,却抵不过他长驱直入,占尽所有。
在扭打中,杨柳的裙摆已被掀到大腿处,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越来越炽热的体温,和越来越蓬勃张扬的男性气息,此情此景,骆兆谦完全可能兽性大发强占了她。
因为奋力抵抗,她的喘息更烈,与他的纠缠在一起,十分刺耳暧昧。
杨柳羞愤难堪至极。
她心理一慌,浑身的力气骤泄。
骆兆谦感应到了她的松懈,慢慢放松了对她的钳制,但唇齿间不曾放缓。
杨柳任他肆意,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骆兆谦吓了一跳,他立刻放开她,急急地问:“怎么了?”
杨柳的眼泪汹涌澎湃,“你……欺负人……总裁就可以欺……负人吗?”
骆兆谦傻了,完全不知所措,想拉她起来,手臂却被杨柳狠狠地甩开,他呆愣片刻,说:“对不起……”
杨柳爬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你都有林夕了还来招惹我干吗,你们有钱人都喜欢潜规则吗……骆兆谦,你不要打我的主意……我不做你的玩偶!”
骆兆谦的脸色,因她的话而倏然变得苍白,他颤声说:“你以为……我是想玩弄你?”
“虽然我只是一个小秘书,但是你不能践踏我的人格。”
骆兆谦心中的怒意几乎要冲破胸膛,“在你心里,我原来这么不堪!”
杨柳指着门口:“你……出去!”
“好,很好!”骆兆谦怒极反笑,“陆家朔说要从明天开始正式追求你,那么,我今晚也给你个准话,”他稍稍一顿,继续说:“从明天开始,我也要追。”
杨柳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在说什么?
“晚安,早点休息。”骆兆谦无视她的震惊,推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门“砰”地一声关上,杨柳才回过神儿来,他……要追她?
怎么可能!
骆兆谦走出单元门,司机小刘赶紧迎上来,说:“骆总,你都上去三个小时了,我生怕你出什么事儿,心里正七上八下的呢。”
“没什么事儿。”骆兆谦整理了一下领带,坐到保时捷里,淡淡地说:“开车吧。”
小刘答应一声,坐到驾驶座开车,一路无话。
骆兆谦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已经是深夜了,他腰部裹着条浴巾,站在镜子前。自己的这张脸,不吸引人吗?和陆家朔比起来,他是显得老成了一些,但实际上他仅比陆家朔大三岁而已,是不是陆家朔那张阳光明朗的脸,更吸引女人?
视线落在腰部,只见一片淤青,他轻轻敷上手掌,皮肉隐隐作痛,这个泼辣的女人,力气倒是不小,这样的身手,男人想占便宜可不容易。
当然,除了他。
她的便宜,只有他能占到,也必须只能是他。
陆家朔,一边儿去吧!尽管自己和他私交甚好,他什么都可以谦让他,但,唯独女人不可以。他居然敢觊觎他的……女人。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的楼台,他的月。
骆兆谦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浅浅地笑了。
女人,明天还会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