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尖锐的枪头刺在了横刀上。
鹰钩鼻年轻人气血翻腾,虎口发疼,整个人再往退。
“哼!”小土丘上的魏先生见状冷哼一声,一点黑光激射而出,乃是一柄黑色的飞剑。
飞剑撕裂开虚空,转眼便至。
秦子棠见状脸色微变,无奈挥枪刺出。
“当!”一声响,枪芒剑尖正面对上。
秦子棠重新落回包围圈中。
……
“少爷,您看!”
一位随从遥指远处天空中的火龙信号。
秦兴勇脸色大变,目中流露出犹豫不决之色。
“少爷,院首实力直逼中宗师,连她都要发信号示警,要我们马上离开,显然对手非常强大,以我们的实力去了也是送死,还是赶紧离开,然后把消息汇报上去。”一位年长一些的随从说道。
秦兴勇脸色变了好几变,最终咬咬牙,道:“好,我们马上走!”
接着三人急速朝着空中悬挂着一颗像星辰一样微微发亮的东西的方向狂奔而去。
同样的一幕也在另外一个地方发生着。
还有一处地方,秦子凌遥望天空中的火龙信号,神色冷静地对秦兴宝说道:“你马上离开地窟。”
“小叔,俺不走,俺现在已经是炼骨后期的大武师了,就算真遇到魔将或者宗师多少也能挡个一两下。”秦兴宝神色坚定道。
秦子凌深深看了秦兴宝一眼,道:“经历一下宗师级的战斗也好!”
说罢,秦子凌长臂舒展,轻车熟路地就把两米出头的秦兴宝给拦腰夹在了胳膊下面。
“小叔,您要干……”秦兴宝冷不丁被秦子凌给夹到了胳膊下面,连忙叫了起来。
不过后面的话还没叫出来,便有滚滚狂风灌入他的嘴巴,后面的话就讲不出来了。
秦兴宝使劲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景物从眼皮底下浮光掠影一般闪过去,简直有一种被亮瞎眼睛的感觉。
他怎么也无法想象,同样是炼骨后期的大武师,秦子凌的速度怎么可以快到如此恐怖的程度,甚至有时候都是脚不沾地,滚滚气流在脚底如同漩涡一般转动,带动着他们风驰电掣一般朝着信号的方向而去。
远远还没到信号的地方,秦子凌停了下来。
“你现在过去,尽量想办法吸引那个小土丘上面的男子注意力。小心一些,离那男子至少要一百米开外,否则他一剑过来,你是挡不住的。”秦子凌叮嘱道。
“俺明白了,小叔您是要声东击西!”秦兴宝马上意会过来秦子凌的意思。谷
“去吧!”秦子凌拍了拍秦兴宝的肩膀,说道。
若不是金尸和阴魂魔头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他才懒得玩什么声东击西的把戏。
不过这样也好,给秦兴宝制造一个直面中宗师的机会。
看看他在中宗师面前,是否还能临危不惧,冷静面对。
“是!小叔您也小心一些。”秦兴宝点点头,很快朝着打斗的方向而去。
秦子凌目送秦兴宝离去,心念一动,四头金尸和三头阴魂魔头都被他放了出来,然后散开,如同幽灵一般消失在昏暗的地窟世界。
金尸和阴魂魔头四处散开之际,秦子凌自己则收敛全身气息如同鬼魅一般朝着打斗方向潜伏而去。
秦子凌神魂强大,体内不管是劲力还是真元都是五行相生相克,形成一个循环,一旦尽力收敛起来,就算宗师面对面也看不透他的底细,更别说这地窟世界还充斥着魔气,干扰着人的精神意念。
一旦秦子凌收敛气息,除非大宗师或者更高境界,否则很难发现他的潜伏。
秦兴宝很快就看到一位文士站在小土丘上,在他的身前半空中悬浮着一柄黑色的飞剑吞吐剑芒。
一股无比强大的气息从那文士身上散发出来,哪怕隔着两三百米的距离,都有一种让秦兴宝喘不过气的感觉。
“炼气宗师,而且至少是中宗师!”秦兴宝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但他的目光依旧坚定,并没有因此就产生胆怯退缩。
心中想着,秦兴宝朝隔小土丘不远的地方望去,只见院首秦子棠正在三人的包围下左右冲杀,一杆青龙追魂枪被她施展得如龙蛇飞动,出神入化,竟然只落少许下风。
不过以一敌三,秦子棠耗力很大很快,每次她凭借出神的枪术和骤然的爆发,冲杀出去之际,小土丘上面的魏先生便会放一下飞剑,uu看书7击退回去。
显然,魏先生是准备耗尽秦子棠的气血劲力,然后再将她活抓。
“也不知道小叔现在在哪里?”秦兴宝很快扫视了四周一圈,并没有看到秦子凌,倒是看到魏先生锐利如剑的目光朝他望来。
“喂,站在土丘上的沙雕,来来,四个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杀秦爷啊!”秦兴宝见魏先生朝他看来,当下猛一咬牙,握着斧头朝着魏先生叫嚣。
“兴宝,你马上给我滚!”秦子棠听到秦兴宝的叫嚷声,心头微微一震,立马厉声叫喝道。
“子棠小姐,怨不得我啊!你秦家的人要来送死,我也只能成全他。”魏先生似乎丝毫没有被秦兴宝的叫骂挑衅给激怒,而是对着秦子棠微微一笑,手对着秦兴宝的方向一指,便有一道锐利黑气激射而出,凝化为一柄晶莹剔透的黑剑,冲着秦兴宝飞去。
他身前半空悬浮着的飞剑,却依旧遥指战场的方向,吞吐剑芒。
“当!”秦兴宝见魏先生只是以法力凝聚出一柄飞剑杀来,又隔着两百来米,自然是不怕,大步上前,挥舞着斧头便对着那飞剑斩杀下去。
那飞剑虽然是魏先生法力所凝聚,却非常灵动,并且还坚韧无比。
“当!当!当!”
斧头和法力飞剑在空中不断交击,爆发出团团星火。
“喂,土丘上的沙雕,丑八怪,你难道就这么点本事吗?来来来,有本事放出飞剑跟么笠大战三百回合。”秦兴宝见魏先生的法力飞剑奈何不了他,很快便再度叫嚣起来,甚至人还特意朝前冲杀了一小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