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刚想出手,便见苏皖轻轻挥了挥手,顷刻间便将那些刺客放倒了。
此刻刚好赶到的慕容甫恰好看到这一幕,他顿住脚步,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看了苏皖一眼。
这女人还真是令人惊喜,她即有能力自保,便能替自己省去不少麻烦。
苏皖自然是瞧见了慕容甫,她向着他走了几步,微微欠身,低眉顺眼、恭敬谦和道:“王爷。”
慕容甫打量了她一番,随即抬抬手示意她起身:“王妃不必多礼。本王还有要事处理,王妃可自行歇息。”
苏皖微微俯身,对着慕容甫离去的身影道:“臣妾恭送王爷。”
眼见慕容甫出了梅苑,苏皖转身皱了皱眉头。新婚之夜被夫君瞧见自个杀人可不是什么好事。眼下齐阳王离去兴许也是因着此事。
入府第一日便出了这样的事,损了贤良淑德的名声,以后能不能跟齐阳王夫妻同心还是两说的。只盼此事不要传出去才好。
苏皖放下思虑,道:“竹青、竹墨。”
随即一男一女便身着暗卫的服饰出现在苏皖面前,他们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眸如同毫无波澜的枯井,但若细看,便会发现竹墨的脸上多了几分阴鸷:“主子。”
苏皖低头用帕子擦拭了一番手指,有些漫不经心道:“竹青,方才我留的活口,你找个干净地方用画刑盘一盘。”
竹青领命后,提起地上半死不活的刺客便没了踪影。
而竹墨还俯在地上,静静的等着主子发令。苏皖擦完手指,抬头看了一眼地上剩余的尸身,道:“竹墨,你将这些东西处理一下,手脚务必要干净。”
竹墨将尸身上的银针都取了下来,用刀将伤口伪装成刀伤,便清理了一下地上的血迹,带着尸身离去了。
他走后,苏皖便出去叫了陪嫁丫鬟去取牛奶跟花茶。苏皖用牛奶在方才沾染上血迹的地方又擦拭了一番,确保几乎没有血腥味后又将泡好的花茶倒在上面,巧妙的隐去了所有痕迹。
一切妥当后,苏皖静静的躺在偌大的喜床上,不出意外的话齐阳王今晚应当不会再来她这里。
正如苏皖所想,今晚再无异动,可她怎会不知,在夜色如墨的黑暗中,怎么可能没有暗流涌动?
次日清晨,光线渐渐渗透木窗,天色已然阴亮,苏皖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侍女为她梳妆,苏皖望着镜中,只见那侍女将她的发髻改成妇人髻,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苏皖梳妆完毕,打发侍女走了,她站在梅苑中,任由清晨微凉的风丝拂过她的面颊,伴着花香涌入鼻腔,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美好。
她伸手拈去花瓣上的露珠,平静的打理着院中花朵,等待着暗卫的到来。
昨日阿隐领命去追那刺客,按理来说昨夜便该回来了,可到现在还未有动静,而竹青费了一夜的时间用画刑盘问,应当也把该套的都套干净了。
苏皖没等到阿隐和竹青,反倒是等来了另外一人,苏皖转身望着她,温和的笑着。
那人恭敬的对自己行了个礼,道:“奴婢见过王妃,奴婢名叫喜儿,是殿下刚拨过来侍候王妃的。”
苏皖面上未露丝毫破绽,笑魇如花,道:“多谢殿下好意。只不过本王妃先前在琅琊山过得惯了,不喜人侍奉,你去青云那儿领些活计做吧,平日里无需过多是丰。”
“是。”喜儿微微欠身,退了下去。。
青云是个聪阴的,打发了喜儿去院外做些粗使丫鬟的活计,并不能接触到苏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