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锦生完孩子就开始坐月子了。
妙锦带着自己的儿子卧在床上休养,皆是询玉在床旁亲自为她端汤送饭,照顾周详。
妙锦一面接受着“见愁”的悉心照顾,一面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实在是不知道日后该要如何还报“见愁大哥”对她们母子的恩情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妙锦虽大多时候只能够躺着休养,但也不是没有乐趣的。
自从妙锦的儿子出生以后,妙锦就在她那小小的儿子身上发现了好多有趣的事情,比如,她儿子在月子里的时候还不会自己翻身,一旦肚子饿了就眼巴巴地歪着脑袋,盯住妙锦看着,然后看着妙锦哭得可怜兮兮的。
妙锦这个时候非但不急着给她儿子喂食,还反而戏弄她儿子,“还不会翻身吗不会翻身就吃不着东西哦,吃不着东西要饿肚子哦”
看得询玉探着头在一旁比她还着急,“妙锦,你儿子饿了,你别逗他了,快着些”
妙锦扭头将正跟她说着话的“见愁大哥”看了一看,赶忙将自己预备解衣带的手放了下来,惊怪道,“见愁大哥,你怎么还不出去我儿子要开伙了”
询玉:“”
询玉被这一撵,只好转出寝殿去回避回避。
一个月的日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妙锦看着自己包在襁褓里的儿子一天比一天长得白胖一些,觉得心里十分的欢喜与满足。
再过些时候她就可以出月子了,等出了月子,她就带着她的儿子找一个地方,母子两个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去
新罗王宫里忽然来了一位绝代佳人。
这位绝代佳人竟然没什么人见过,亦无人知道她是如何进得王宫里来的。
她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后宫里寻找她要找的人,但又唯恐失礼人前,便默默驻足在一座宫殿之前,等着人为她通禀。
来者为客,好歹得跟主人家打声招呼才是。
来的这位绝代佳人不是别人,正是新罗王日盼夜盼的阿芙姑娘。
阿芙到得殿前与守门的侍从道了句,“我有事要见你们国主陛下,烦请为我通禀一声。”
守在宫殿门口的小侍卫不识眼前一身白衣,看上去不染凡俗的阿芙,但听她说要见他们家国主陛下,当即便道是:“我们陛下岂是谁都能随便见到的你是何人,快报上名来。”
阿芙尚还来不及答话,又从宫殿大门里走出来一个女侍卫,这女侍卫亦不是别人,正是新罗王驾前的冰羽灵。
冰羽灵负着双手从门内走出来,冷冰冰地问了一声,“是谁要见陛下”
之前守在门前与阿芙问话的小侍从便回道,“回禀统管大人,是这位姑娘要求见陛下,但我们却都不知道她是如何进入王宫来的。”
冰羽灵闻言,这方仔细打量起眼前的阿芙来。
只是一眼,就叫她蓦觉无比惊艳了。
眼前的阿芙姑娘,更比王宫里面脸上带着一道淡淡伤疤的妙锦姑娘美上好些,那出众的容貌,超凡的气质,实在不与她平素所见的那些女子相类。
而身在王宫之中的妙锦姑娘刚刚为她们家国主陛下生了个孩子,尚且还在坐着月子,这宫殿门口却忽然又冒出来个更加惊才绝艳的阿芙姑娘要求见她们家国主的。
这叫冰羽灵如何能不觉得心惊肉跳的。
单是论相貌,她就已经输了人家一大截了。
还枉论其他呢
是以,不论眼前的阿芙姑娘到底与她们家国主陛下有何渊源,她冰羽灵都绝对不会允许让这阿芙姑娘见到她们家国主陛下的。
她要将所有潜在的威胁都早早地扼杀。
冰羽灵眸中含着几分敌意,仍旧保持着背着双手的姿态,直视着面前的阿芙,冷冷问道,“这里是新罗,我们新罗不欢迎轻浮,不知自持的女人。”
这出口就在侮辱人了。
阿芙态度淡然,未曾因为冰羽灵待她的不友善而动气,只平和着解释道,“我是为了妙锦而来。”
妙锦
就是王宫里面那个为了她们家国主陛下生下了一个孩子,此时正在坐月子的女人
冰羽灵一听阿芙提起妙锦,更是恨得牙痒痒,想她不能把妙锦怎么样,但并不表示她没有办法将眼前的阿芙怎么样。
冰羽灵遂打算将“前仇旧恨”都一并与阿芙算来,也叫阿芙让她排解排解。
是以,闻得动静而准备到门口一探究竟的少丹,映眼见了乃是阿芙站在门口垂眸而立着,而冰羽灵正好不客气地对阿芙说道:“不管你是为了谁来,我冰羽灵都绝不会让你见到陛下的。识相的话,你就快些走吧,否则,休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少丹瞅着情势有些不太对,遂没敢现身来为阿芙出头,赶忙原路折回走开了去。
阿芙听了冰羽灵那般不友好的话,便问了一声,“若是我不走呢,你待如何”
冰羽灵眉心一紧,恨恨道是,“那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话毕,掌风凌厉地向着阿芙横扫而去。
在旁的小侍从还没能够看清楚冰羽灵出手,只见阿芙翩然一个转身,但因明显有伤在身闪避不及,还是没能够躲过冰羽灵凌厉的掌风而受了伤了。
阿芙当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本能地往后一连退了好几步,绵软无力地将要倾倒了去。
及时赶来的询玉一把将阿芙拦腰截了住,一个旋身将阿芙抱进了怀里,“阿芙姑娘”
阿芙看着询玉脸上遮着的那半幅天青色的面具,认出了来人是询玉,艰难地启口唤了询玉一声,“见愁”
又一口血呕了出来,阿芙便晕了过去。
这便吓坏了询玉了,抱着阿芙,一时竟不知该当如何是好,“阿芙姑娘阿芙姑娘”
与此同时,冰羽灵不知阿芙已然受过伤,只以为挨了她那一掌对阿芙来说不过是小事,所以,在打了阿芙一掌之后,她紧接着又向阿芙射出了几枚银针。
银针脱手之际,冰羽灵没等到阿芙中针,反而突觉得自己身上有几处锐疼,“呃”
反应过来,乃是新罗王现身而来,拂袖将冰羽灵向阿芙射出的几枚银针挡了回去。
那几枚银针登时转了个方向,对着冰羽灵又射了回来。
便见新罗王对着冰羽灵怫然怒道,“谁叫你对她动手的”
看得新罗王身后的少丹也是心惊肉跳的。
冰羽灵对着眼前正质问着她的新罗王,一时词穷,“陛下”
低眸看了眼自己身上扎着的几枚银针,冰羽灵已然清楚,这是她们家国主陛下为了那阿芙姑娘给她的一个惩戒。
她们家国主陛下以前从来不这样对她的。
想如今
冰羽灵忍不住觉得心头一阵冰冷。
寒意彻骨一般。
新罗王却再不顾她,转身从询玉怀里将阿芙给抱了起来,匆忙进了宫室里。
询玉与少丹随即跟了进去
新罗王将阿芙抱进了他的寝宫里。
让阿芙在龙床上平躺着,而后执起阿芙的一只纤手给她号起脉来。
但觉阿芙脉象虚微,气若游丝,实在虚弱不堪。
新罗王知得阿芙乃是元气大伤,但却不知她竟然伤成了这个样子。
一时之间,简直有些接受不来。
新罗王将龙床上的阿芙扶抱着坐起身来,坐在阿芙的身后为她输了些真气。
真气输罢,阿芙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来,但却没有明显的起色,仍旧绵软着身子往后倒进了新罗王的怀里。
新罗王将她抱着,贴近她轻声相唤道,“阿芙阿芙姑娘”
阿芙微睁着眼,气息微弱地唤了声,“国主陛下”
新罗王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阿芙,玉惨花愁,好是心疼模样。
却听阿芙道是,“陛下不必再为了阿芙白费力气了,阿芙自知时日无多,不敢烦劳陛下”
听得新罗王好是揪心,安抚阿芙道是,“什么时日无多莫要胡言乱语的。什么都不要说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阿芙却执拗道,“有些话,再不说,我怕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
新罗王显然是极为不满阿芙这般说辞的,“阿芙”
阿芙软在他臂弯里,回忆着自己当时之所以受伤的情状,道是,“那一日,无恨找来断肠谷,一如你一样,说了好些我听不懂的话。她指着自己的一头白发,告诉我说,她之所以变成如今这般红颜白发的模样,全都是因我而起。”
新罗王听阿芙提起无恨,以及有关无恨红颜白发之事,显然是已然知情的。
阿芙看了他一眼,续道,“我虽只见过无恨两次,但觉得无恨坦荡率性,快意恩仇,为人心地也是很好的,不论之前的事情我是否还记得,亦不论是否当真是因我而累得她一头青丝变成了白发,我都想要帮着她找回原本属于她的青春。”
“后来,我决意闯一次太极阵,想要找到无恨红颜白发的原由,但最终什么也没能改变,反而却在太极阵中散尽修为,险些性命不保,若不是无恨救我出阵,我早已赴了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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