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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见贞书在那里嗅着蘸料,凑过来亦闻了闻,神秘笑问:“可闻出什么来没有?”
贞书道:“有肉桂,豆蔻,应当还有丁香。但是这些果真能暖宫么?”
玉逸尘点头:“果真!”
两人沐洗完并肩躺到被窝里,外头的喧声只怕要闹到天亮。贞书才睡饱了又羊肉吃的太多,此时便有些饱暖思淫.欲的意味,侧身抚着玉逸尘的胸膛轻声问道:“玉逸尘,咱们有多久没有那个过了?”
玉逸尘侧身过来伸手在贞书身上抚着,渐渐力道加重,待贞书自己缠凑过来,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乖,睡吧。”
贞书以为今夜至少他得伺候自己一回,那知才撩到火苗欲起未起他竟就收了手。她转身眯眼赌气睡了半晌,听得玉逸尘呼吸像是仍还未睡着的样子,又凑过来在他耳边轻言:“若不然,我伺候你一回?”
借着帐外透进来的暖光,她瞅着玉逸尘一本正经的眉毛渐渐温柔,唇角亦微微往上勾着,笑嘻嘻踢掉裤子便要往他身上爬。谁知才支起肘子便叫玉逸尘一把拽住:“乖,睡觉!”
贞书心道我一肚子的羊肉如何能睡得着?
自打重新在一起,贞书仍贪恋玉逸尘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而玉逸尘如今既尝到了男子们该能尝到的甜头,便满足了贞书亦要寻求个自己的满足。
但那东西终究不是他的,又尺寸惊人到难以形容,也不知赏羌是从那里寻来那么个宝贝,每每总要顶得贞书撕心裂肺。
渐渐她就不肯再应付玉逸尘,既自己尽了兴,每每便借着肚子疼不肯叫玉逸尘得一回。加之如今旅途劳顿不方便,这两人至少有两个月未曾弄过那种事情。人言食色性也,食不到自然也要抓心挠肝,贞书在被窝里苦熬了许久才渐渐睡着。
“贞书,贞书!”是玉逸尘的声音,不停在贞书耳边叫着。
她睁开眼,见是一处背阴的漫草坡上,坡上生满了鹅黄的小嫩花儿,她恰就躺在那一片嫩黄的小花儿并绿草织就的天然草毯上。玉逸尘恰在悬在她头上方笑着,伸手过来就要去摸她的衣襟。
贞书一把捏住衣襟,想要翻身起来却是身烂如泥怎么也翻不起身来。玉逸尘的手当是在撩她宝蓝色的百褶裙,便是他纤长五指才游走至小腿上,她整个小腹都打起哆嗦来,忍不住似是哼了一声,整个人便欲要往他身上迎去。
这一回当是他身上的物件儿,但她又难得未曾觉得不适,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快意叫她亦能寻到那邪癖的快慰处。既能寻到,她自己便也和着玉逸尘的节奏动了起来,渐渐动着犹觉得总不能尽兴满足,抓心挠肝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时,却听得身上那人忽而叫道:“姐姐!”
是莫日根?
贞书猛得惊醒,那声姐姐还言犹在耳。她心突突跳着,侧身见玉逸尘睡的正香,心中暗暗叫道:莫非果真如童奇生所说,我是个好淫不贞的放荡货,才不过见过一面的男子,竟也能与他做出这样的梦来?
她侧身去看熟睡中的玉逸尘,他鼻梁悬润眉高眼挑,如今那朱唇的颜色略略变淡,是带着阳刚之气的俊美,虽不及当年清秀,但毕竟那种书卷气与夫子式的儒雅还在,仍是叫她多看一眼都要动心的好相貌。
“真是见了鬼了”贞书长长叹息道。
次日一早最先开始的是赛马,草场上人山人海圈围着,里头才不过是初赛角逐。贞书抓住小鱼喂了些馓子并酸奶奶酪,他便如放飞的鸟儿一般钻出帐篷又不见了踪影。玉逸尘所带的西夏人自然也要赛马摔跤,他早早起来便去看赛马了。
因无侍女相随,贞书自己一人正收拾着帐篷,忽得帘子掀起,一个十五六岁两颊红红的小姑娘叫着舅舅冲了进来。她汉话说的标准之及,进门就笑嘻嘻问道:“哎,你这婢子,可曾见过我舅舅?”
叫她叫成婢子,贞书心中先就不喜。为礼节故,她回道:“小姑娘,我并不是什么婢子,我是黑水城主的夫人,不知你找的舅舅是谁?”
“南人?”敖登格日勒挑了挑眉:“原来你就是赏契舅舅所娶的那个南人夫人?”
她进帐小牛皮鞭子踏在羊毯上,小小的个子却还要装出个大狗的架式来,绕着贞书走了一圈,冷笑道:“我娘亦是汉人,但比起你来要漂亮多了,至少不似你一般是个菜人脸色,哼!”
北人嫌弃南人皮肤白皙,常以菜人相称,这是极端的贬意词。贞书怒的一把抓住这小姑娘:“孩子,我不知道你父母是谁,但你这话实在太缺教养!”
叫黑水城主赏契是舅舅,那当也是北汗膝下的公主,生的委实漂亮,可嘴巴也太毒了些。
敖登格日勒叫贞书纂手怒目相视,天性骄纵的性子自然不肯服输,抽出皮鞭来就要往贞书身上招呼:“这鞭子就是我的教养,你要不要试试?”
她鞭子才扬起来,却没有落到贞书身上。贞书抬头见是穿着白色绣牡丹花圆领袍子的玉逸尘抓着鞭子,松了敖登格日勒的手对他说道:“这小孩子说是来寻舅舅的,端地一点家教也没有……”
“舅舅!”敖登格日勒甩掉鞭子红扑扑的小脸满是笑意就往玉逸尘身上扑去:“我是敖登格日勒呀,昨夜给你敬过酒的。等我哥哥商议完事情我就找不到你啦!”
玉逸尘以手指顶着这小姑娘不让她靠自己太近,指着贞书说道:“这是我夫人,既你认我是舅舅,便要叫她一声舅母。小孩子拿鞭子抽舅母可是不对的,快给她道歉。”
敖登格日勒侧眼扫了贞书一眼,轻声说:“对不起!”
贞书扭头不应。玉逸尘仍是温声,却依旧纤长两指顶着那孩子不叫她靠近自己:“我家夫人没听见,或者是你声音太小了?”
敖登格日勒听外面忽而欢呼声阵阵,也知想必是赛马跑完了圈数,转身掀帘子就往外跑去。玉逸尘往内自解着那白色绣牡丹的圆领袍子,接过贞书递过来的紧衣穿上紧着袖挽。见贞书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玉逸尘过来问道:“你可也要去看射箭?”
北汗崇尚勇士与英雄,玉逸尘此来既想要说动诸部落首领出兵替自己讨回贺兰山,手中一无重金二无利益,贞书见他几乎参加了所有比赛,虽知他在黑水时常习不辍,却也叫北蒙那些肌肉鼓张的勇士们早吓破了胆,以为玉逸尘果真也要败下阵来。上前阻止道:“咱们就在此转一圈儿回黑水城吧,我如今也能在黑水住得习惯,更不想你去参加比赛,终归这里的人皆是蛮子,不懂礼教的。”
玉逸尘紧好了手挽才去取挂在壁毯上的弓,取过箭筒背在背上,以指拨弓:“虽不懂礼教,但他们是这世界上叫各民族都闻风丧胆的强者。我要赢得他们的尊重,就必须去搏上一回,而且还不能输。”
射箭场上有三种,二十五步、五十步与一百步。玉逸尘所参加的是一百步远距离的比赛。今日不过初赛,他本生性好静之人,虽边上人山人海的呼喊着,却也只是默声勒马,待到前面射手过线便策马上前,三只箭连连而发,箭箭皆中靶心。
待到三箭射完跳下马,他亦不过牵着贞书的手转身离去。
敖登格日勒一路的追着,一声声问道:“舅舅,你汉话说的这样好,原来是否果真在汉地呆过?”
见玉逸尘连头也不回,敖登格日勒又道:“我娘亦是汉人,她是临潢人,舅舅可曾去过临潢?”
小鱼不知从那里脏头土脸的冲了来,扑到贞书身上一顿乱揉乱蹭。敖登格日勒走到贞书面前,指着小鱼问道:“这是你儿子?”
贞书点头:“是,我儿子。”
敖登格日勒冷哼着:“他昨夜摔跤时使黑手赢了我弟弟,我娘可是个很记仇的人,你们母子都给我小心着。”
她左右四顾见无人靠近,凑近过来在贞书耳边小声说道:“我听我娘说,这孩子连爹都不会叫,不是比我更没有教养?”
她挑眉看着贞书,见贞书不言,又补上一句:“我还听我娘说,我那舅舅不会生孩子,你那儿子还不定是那里来的……”
原来这敖登格日勒的母亲果真是个汉人。北汗身边妃子众多,有回鹘的,也土蕃的,亦有汉家的,更有鄂温克的。这汉家王妃当然亦如汉家妇人般眼小心浅,自己儿子摔跤输了就在儿子面前咒了一通赏契。
她亦是隔帐听私话儿的时候,偶尔听玉逸尘的姐姐赏湖说过一两句赏契不能生养的话,就添油加醋将小鱼骂成了个野种,是以敖登格日勒如今才会拿这话来唬贞书。
贞书见玉逸尘停在不远处望着自己,忽而起心要逗逗这嘴损的小姑娘,遂指着玉逸尘说道:“能不能生孩子,你为何不去问问他?你不是叫他舅舅么?”
她说完便见敖登格日勒果真蹦蹦跳跳往玉逸尘身边跑去,目瞪口呆自言道:“天啦,与她比起来,我怎好说自己不知羞?”
以贞书之见,玉逸尘是向来不肯应付其她女人的,但不远处他垂眉盯着敖登格日勒,似是在听她说什么,眉头轻皱不时抬头看自己一眼,仍低下头去看敖登。
他服以短装,于马上拉弓射箭的那一刻,混身说不出的凌厉与力量之感,恰面容绝娇俊美,放眼这草原上的男子中,再也寻不出一个比他生的更好看的来。
贞书心中醋意大发,拉着小鱼问道:“这里可有什么好玩处,你带我去顽一顽呗。”
小鱼如今已于这里混的熟到不能再熟,拉着贞书一路走着。见一个腹大膀圆的巨人便要给贞书指:“那是鄂温克族的第一勇士,人人都押他五日后摔跤必是第一勇士。”
他又指着另一腹大膀圆混身黑毛的巨人:“那是土尔扈特族的第一勇士,听闻摔跤也很厉害,我真想拜他做师傅。”
此处离玉逸尘所站的位置还不算远,贞书见有两个与她年龄相差无多的蒙古族妇人在叽叽喳喳说着些什么。因小鱼这两年有个蒙古师傅教摔跤,蒙语亦能说的熟溜。她拉小鱼过来,指着那两个妇人说:“你听听,她们说的什么?”
小鱼竖耳听了半天,笑嘻嘻凑在贞书耳边说:“那个胖胖的在说玉逸尘,说方才玉逸尘看了她一眼,她恨不得将自己儿子塞回肚子里去,从此策马跟玉逸尘一起去放马牧羊。另那个瘦的说,玉逸尘必是在看自己,她可不求什么天长地久,只求在草坡上滚一回就好……”
贞书慌得捂住小鱼的嘴,边摇头边心叹:以这草原上的女子们来比,我那点没皮没脸实在是太少了。
等她再回去,玉逸尘已不见了身影。小鱼是见空就溜,不到精疲力竭不肯回帐中睡觉的。贞书看了会子赛马,因再未带得女仆来此,而孙原亦不知去了那里,贞书便拣起昨日小鱼的脏衣到锡林河畔去洗。
河畔四处皆是饮酒吃肉,唱歌欢呼的北族人们,又许多人在饮马放羊,贞书一路走着找了处漫坡后避静无人处,才蹲下来扔衣服到水中去洗。她才搓得两把,便听到一个女子*.蚀骨一声长哼,随即便是吱吱呀呀不间断的叫声。
贞书吓的拎起衣服,心道我走叉了,这竟是个野鸳鸯们媾合的地方。她拎起衣服才要走,便见莫日根牵着个穿曳撒的小姑娘往此跑来,迎面撞见她,慌得扔了那小姑娘的手叫道:“贞书!姐姐!”
这一声叫贞书想起昨夜自己做的那个梦来,吓的肝胆惧寒,抱着湿衣服转身就跑。
她洗完衣服回帐搭晾好,此时天色已黑,才见玉逸尘抓着个混身泥猪样鼻青脸肿的小鱼进帐。小鱼脏成这样,自然又要洗又要擦,又喂着他吃完扔到被窝里,玉逸尘才问贞书:“今日吃了什么?”
贞书摇头,却翻身寻出一把沙葱并几只拳头大的蛋并碗筷皆装入一只铁锅,拉着玉逸尘笑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她一路拉玉逸尘跑着,到一处漫坡野花正盛的地方,见那一处还有升着的篝火,便将三角铁锅架上去,自已奔到河边洗净手一根根将那沙葱洗净撕碎,再将一只只天鹅蛋打碎在碗中用筷子搅散,这才摊入铁锅中,不得多久,沙葱香和着天鹅蛋的香气阵阵扑鼻。
玉逸尘见她摊的两面焦黄内里软嫩,取筷子尝了一口,点头道:“不错!”
他似是随身带着秘料,洒在蛋饼上递给贞书:“快吃!”
贞书吃了许久这带着奇特香味的秘料,嫌弃不肯吃:“我好容易吃一回正经东西,你洒上这东西,又要叫我如吃羊肉一般。”
她叫玉逸尘笑望着,赌气许久,终是从他的筷子上吃了一口,他接着喂,她便接着吃。
两人吃完仰躺在草坡上,贞书伸手过去勾住玉逸尘的手,心道这地方,这情景,全然就与昨夜的梦境无二了。她傻乎乎笑着,心道:现在可就只等你的了。
3、贞书等得许久也不见玉逸尘有所行动,侧身过来凑唇在他耳边问道:“难道你还没有缓过旅途劳顿?”
玉逸尘缓缓转过身来,身侧的篝火微微燃着,他伸手绞着贞书的五指在她自己面颊上滑来滑去,低声问道:“若是我说缓过了,你想做干什么?”
贞书往玉逸尘怀中偎了偎,凑唇在他唇边悄言道:“我今日在那河边洗衣,见有些男子与姑娘们就在山坡上成事……”
她眼中或有灼光,映在他的眼中闪着晶亮。贞书心道或者此时玉逸尘该明白她的心思了,口干舌燥舔着唇,等不到他有所动作,又凑唇在他耳畔问道:“难道你不懂我的意思?”
玉逸尘盯着贞书顿了许久,她的目光果真如狼一般,还是头饿极的馋狼。不用伸手去试,他都知道她现在就是一片汪洋沼泽,但他既坚持了这么久,不能连她都未治得就自己先败下阵来。他忍着要去吃她唇瓣的*,轻轻摇头:“不懂。”
贞书顿时偃旗息鼓,起身拍拍沾身的草与花瓣,一股脑儿跑回帐中去了。
玉逸尘翻身起来,盘腿坐在山盘上闭眼僧定着,远处的欢闹还在持续,一阵沉沉脚步渐走渐近,待行到他身边时,他才睁眼:“打问的如何了?”
那人道:“孙玉奇确实派了人来,而且还正是当年一您有过接触的人,只怕他会当众指认您。属下认为城主您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毕竟……”
毕竟他曾在南人宫廷里做过多年的宦官,若是叫孙玉奇的人当众揭穿出来,不但整个黑水城要蒙羞,便是北蒙所有部落的首领也要瞧不起他。玉逸尘轻捏着手指:“我不但报名参加了射箭,还要参加部落首领们之间进行的摔跤,怎么能不抛头露面?”
“要不要属下去杀了孙玉奇的人?”那人问道?
玉逸尘摇头:“不必杀人,总有解决的办法,你先走吧!”
待那人走了,他才缓缓站起身来,往草坡下的蒙古包走去。
一连五日的那雅尔大会,重头戏是赛马,而射箭是隔日一次进行初赛,决赛在第五日。摔跤是群跤,听闻勇士们的摔跤今年就有二百多人报名参加,亦是在第五日进地比赛。
除此之外,套马、布鲁早已在第四日就分出了胜负。
到了第五日,也就是射箭与赛马,还有摔跤的终决场时,锡林河畔那雅尔大会上人山人海简直到了难以通行的地步。玉逸尘自经过初选之后直接到了决赛,此时以手捏弓背着箭与那决胜出来的弓箭手们并排而站,先决静射。
他当年在大历东宫时就习箭术,玉府中更是有许多造型精致的弓驽能杀人于无形,这也是他当年在大历时能杀人于无形的一大利器。今日骑手众多,皆是百步穿杨的好手,有力道,有准头。但他并不惧静射,盖因他如今心静,无论何时何地,收摄心神便能入忘我之中。
三轮九箭,箭箭直指靶心。
贞书在人群外挤不进去,又听不懂异族语言,隐隐只听得女子们的呼声一浪浪盖过男子,皆喊着赏契的名字。贞书心道这是在叫玉逸尘,莫非静射他赢了?
她急于要看他果真赢了的样子,拼进全力往人群中挤着,只听得又一阵女子们的娇笑声,又一阵阵呼起赏契来,心中越发焦急,蒙头费劲往里钻着。钻得许久忽而叫人带离地面,随着一声尖叫声,贞书低头见莫日根竟然整个儿将自己举了起来,踢打着叫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莫日根连忙放贞书下来,凑在她耳边问道:“你还在找儿子?”
贞书摇头:“我丈夫在里头比箭,我想去看看。”
莫日根一手拉着贞书,一手拨开人群往里冲着,直冲到护栏外才停下,指着靶场上一群策马的骑手问道:“那一个是你丈夫?”
玉逸尘跃然骑在马上瞄准靶心,他恰就在此时转身望向贞书。不过两三丈远的距离,贞书见玉逸尘目光寒寒往下扫着,才惊觉自己一只手还叫莫日根抓着,她夺过自己的手抿了抿乱发,才要冲着玉逸尘摆手,便见他已经面无表情转过身去了。
旁边属于贵族们的看台上,几位美艳的汗妃并王妃们皆穿着红艳艳的曳撒,耳中坠着璎珞珍珠金玉串成尺长的耳环,头上更是妆的宝塔一般。敖登格日勒就在那看台上不停的蹦着,高声叫着赏契的名字。